他说的结结巴巴，顾淮川却没那个耐心，脸色又沉了几分：“我再问一遍，当初我的秘书是因为什么原因换了的？”
他只记得秘书室他那个时候亲自换了的，却记不得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换了的，他当时问过唐绍，被他几句搪塞了过去，他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却是大有蹊跷。
何真的心彻底的被他吓的失去了分寸，然后就再也顾不上唐绍的警告了，流畅又快速的立即回答了出来：“因为当年的周秘书有些地方冒犯了顾先生您，您当年一怒之下就让她给滚了……”
何真说的一点都没夸张，他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当顾淮川出差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周晴晴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只说了几个字：“三分钟，滚出盛天。”
他当时就震惊了，完全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还是在看到报纸和新闻上的消息，才知道周晴晴是触到了他的大忌，才被赶出去的。
顾淮川的神情并没有在听到何真的话后有所缓和，反而是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看着何真又问了一句：“什么地方冒犯了我？我又为什么生气？”
何真的内心在听到顾淮川的话后，彻底的崩溃了，一想到当初唐绍恶狠狠警告他的那些话，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是，面对顾淮川阴沉的脸，他简直是连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这个更不敢惹啊……
顾淮川看到何真的犹豫，脸色再次狠狠的沉了下来，然后就寒着嗓子叫了一声何真的名字。
何真身子狠狠一颤，好一会儿才稳住，却依旧嗓音不稳的结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段时间你在出差，我没有跟去……”
何真说完，再也不敢看顾淮川的脸，猛地就低下了头去。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顾淮川的声音，却还是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只能哆嗦着心脏忐忑不安的盯着顾淮川的反应。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顾淮川才终于动了动，盯着低着头的何真，淡淡的说了一句：“何真，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何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问起了这个，整个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句：“有七年了。”
从盛天创立之初，他就跟在了顾淮川的身边，现在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
七年了啊……
顾淮川眼神微微一动，然后就在何真有点不解的眼神中又说了一句：“那我的性格，你应该也差不多了解了吧？”
何真动了动唇，犹豫了一下，才恭敬的回答：“……是。”
其实，只能算是多少有点了解，他这个人实在是太过高深莫测，即使跟在他的身边七年了，他还是只是触摸到了他性格的皮毛……
顾淮川点了点头，然后就在何真的眼神，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知道，欺骗或者是隐瞒了我的人，应该有什么下场。”
何真的心，猛地就抖了抖，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