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威胁这小傻子，大盐枭觉得格外有趣。
感觉先前在牢里的郁闷舒心了不少。
可，看着小傻子真要被吓死了，他好像又有点心塞。
真……烦呐！
小白莲可怜极了，一抽一噎地求他：“我、我说，你别杀他。”
凌烨挑眉，“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呢。”
宋夕雾被噎住，带泪的眸子满是控诉。
他怎么就那么无理取闹？还特别坏！
凌烨意外地看懂了她的控诉，薄唇微扬。
他一个背叛朝廷，被唾骂为“狗贼”的人，不坏好像有点对不起他的身份吧？
嗯，那就继续坏下去！
“如若，我就是要杀他呢？”
大盐枭把自己当棋子威胁起她来，毫无压力。
小可怜公主却是要被气哭了，用着软得没半点气魄的嗓音恐吓他，“你、你敢？”
看着她努力瞪大眼睛，如竖起耳朵的小白兔，气得想要咬他一口，偏生牙齿又半点都不锋利，还抖啊抖，格外可怜的样子，凌烨真的有点忍俊不禁。
他故意冷冷一笑，“你要试试吗？”
“呜，”小可怜撑着最后一点勇气消失了，抽泣地抹眼泪，“你、你别杀他好不好？”
凌烨看她为自己恳求的样子，陡然心脏漫起一点酸涩。
他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宋夕雾抽噎道：“他、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死。”
凌烨：“那你不怕自己会死吗？”
小可怜公主哆嗦着，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装作一副不怕的样子，话语颤得说不清，“我、我不怕的，你、你要杀，就、就杀我吧。”
凌烨定定地看她许久，直起身子，走到床边，掀起衣袍坐下，淡淡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