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竟然如此简单。在这一刻,萧新的武学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以往,他与他人比武或切磋,总是见招拆招,试图破掉对方的招式。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叫做“无招胜有招”,并不是说抛弃所有招式,而是象呼吸一样,将招式变成身体的习惯,再加上适当的反应训练,就会朝着这个境界迈进。对方出什么招式,总能及时做出相应的躲闪或者破解动作。这也是为什么每个门派都会出现超一流高手,练到最后却殊途同归、难分高下。招术没有高低之分,只有武者的造诣不同。同样的招式,不同的人使出的效果就会大不相同。
想通了这一点,萧新闭上眼睛再度进行模拟,手脚同时活动起来。这时,他的动作不再是闪避,而是迎面直上,展开对攻。对手的步法飘忽,就卡住对方移动的方位;对手的速度比他快,就用腿法将距离缩短。
如果当年的那位谭腿老师站在旁边,肯定会望而惊叹。萧新的腿法保留了谭腿的迅捷,动作上却似是而非,有戳脚中的低铲,有跆拳道的劈腿,有空手道的侧踢,有泰拳的膝撞,有无影脚的幻踢,甚至还有不知哪个门派的连环腿。各种腿法融合在一起,偏偏天衣无缝,连环不断,没有半点生涩的感觉。
刷,刷……,数十腿踢过之后,猛然停了下来。
萧新的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他不能肯定自己能否赢得两天后的约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经过这几天的摸索,他在武学的天梯上又上升了一大步。
站在湖边,面对着初升的朝阳,萧新做了几个深呼吸,感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晋入一种前所未见的境界,全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忽然想起:自从那次发现自己拥有直视太阳的异能后,就再没有尝试过。现在趁着状态极好,何不试上一试。
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他重新睁开双眼,那日发生的情形再次重现。
太阳看起来好美!温暖的阳光穿过瞳孔,投射在视网膜上,继而化作数道暖流从眼底流入脑部,轰的一声爆炸开来。(读者们请不要尝试,小心眼睛出毛病。)
天哪!萧新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内视,将体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无数道金黄色的细线呈网状不断扩散,在胸部汇集在一起,形成两个巨大的圆环,循环数周之后,最后进入小腹以下寸许处的丹田部位,与一片雾状的气团融合在一起。
这种外气内收的情形持续不断地自动进行。不知过了多久,萧新忽然感到双眼一阵酸痛,急忙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萧新感觉眼睛不再难受,同时发觉体内的颜色变得黯淡了许多,金黄色的细线消失不见,只有丹田处的金黄色气团仍然缓缓的滚动不停。
萧新不知道金黄色气团究竟是什么,却隐隐约约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的力气突然变大,一定是这股气团的作用。既然可以内视身体,能不能进行操控呢?
想到这里,萧新集中精神,右拳开始缓缓发力。
最初,体内没有什么异常,但是随着握力的不断加大,情况开始发生改变。小臂所蓄的力量越大,丹田部位的金黄色气团就转得越快,从气团中央窜出一道又一道颜色稍淡的黄色气流,以肉眼难及的速度穿过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上臂直达拳部。
这时,萧新感到自己的右拳异常灼热,拳体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黄芒,心知异能启动。他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附近并无他人,于是口中发出一声低吼,向湖岸边的一块大石击去。
呼!一团烈焰伴随着狂暴之极的拳劲狂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