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对方手中的武器,他的心中微微一动。这人手中居然是一把军刺,这可是军队里的制式武器,一般的匪徒很少使用。仔细打量对方,萧新渐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人蒙着脸,个子不高,大约170厘米地样子,身材虽不健壮,但十分结实,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行压抑的杀气。
抢匪咬了咬牙,将手中的军刺挥动了一下,大声喝道:“识相一点的,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啦!”
“如果我们不交出来,你是不是准备杀了我们?”萧新将双手交于胸前,莞尔笑道。
“不信你可以试试!”抢匪狠声说道。说话之间,他的眼睛里露出焦灼之色,显然对二人的反应感到非常奇怪。
萧新接着问道:“这位兄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抢匪顿时一愣。没等他回答,萧新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数也不数地塞进抢匪的手中,柔声说道:“这些钱够不够?若是不够,我带你到镇上地银行去取。”
萧新如此配合,令抢匪一阵发愣。天哪,这人竟然给了他三千多块,虽然还差了一半,但也不少了。
“萧大哥,你怎么把钱都给他啦!”莫小玉不解道。这人虽然有武器,但是萧大哥不可能打不过他。换作自己,也不会不战而降!
萧新冲她使了个眼色,对抢匪说道:“虽有燃眉之急,占道打劫却不应该。你的所作所为若是被你生病住院的母亲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你怎么知道?”抢匪大吃一惊,顿时警惕起来。 从一开始,这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就看不出丝毫的害怕。而此时,对方那双炯炯有神的明眸盯紧着自己,让他有种莫名地压力,竟然不敢与之对视。这种情形,以前从未有过,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全身上下的肌肉绷得紧紧。
萧新径直招呼莫小玉,和自己一起上车,然后伸出脑袋叫道:“你不是要到县里的医院去吗,我捎你一程。”
萧新地读心术把抢匪弄得心神大乱,在心理上完全处于下风。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我地一切,他全都清清楚楚?
“如果你还想要另一半的钱,就立刻上车。我可没功夫在这里跟你磨时间。”萧新故作不耐地说道,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莫小玉特意坐到了后座,摸着小家伙地毛发,接口道:“萧大哥,我们别理他啦!这人是个胆小鬼。”面对抢匪,她并不感到害怕。在她想来,萧大哥这样做必有他的用法,而且从刚才地对话中,她也听出了一些眉目。
抢匪本来还有一些犹豫,听莫小玉这样说,终于下定了决心,沉声道:“只要你给我一万块,我就跟你走。”
“堂堂的红箭只值这么一点钱?”萧新奇道。
抢匪心中大惊,失声道:“你,你究竟是谁?”
萧新自然不会实话实说,淡然道:“这样吧,我们先把你母亲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快上车吧!”
直到此时,抢匪终于明白自己遇到了高人,同时有种做梦的感觉。退伍的时候,部队里发了几万块钱,却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偷了。于是,他身无分文地回到家乡,却因为没有一技之长,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只能打打临工,勉强维持生计。昨天,相依为命的母亲突然得了急病,必须立刻动手术。可是,一万多块的手术费把他给难住了。为此,他急急忙忙地赶回村子,向亲戚和邻居东挪西借,仅仅借到了两千多块钱,距离手术费仍然差了一大截。无奈之下,他咬了咬牙,决定当一回抢匪,把钱筹到了再说。就算坐牢,也要把母亲的病给治好。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在路上躺了一会儿,就遇到这么一个人。这是抢劫吗,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就这样,他稀里糊涂地上了车,心里依然懵懵懂懂。萧新问道:“张浪,这是第一次干吧?”
“嗯!”抢匪点了点头,猛然醒悟过来,眼睛里露出惊骇的目光。
不等对方发问,萧新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我们稍后再谈,好吗?”
二十分钟后,车子来到前面的县城,萧新找到一家农行,在柜员机上取了两万块钱,用一张报纸包好,随手抛到张浪的怀里。片刻之后,车子进了县医院,萧新对张浪说道:“去吧!把手术费先交了,我在这里等你!”
张浪傻傻地点了点头,抱着钱转身走了两步,萧新在后面叫道:“等等,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免得你的母亲不放心。”
在一楼的收费处,把两万块钱全部付了住院押金,萧新和张浪上了楼。心知张浪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萧新却不动声色,和他一起进了病房。
躺在中间病床上的正是张浪的母亲,脸色蜡黄,弥漫着痛苦之色。床上的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女孩看到他们进来,急忙站起身来,问道:“哥,手术费借到了吗?”
“借齐了!”张浪点了点头。女孩心中大喜,转身对病卧床上的母亲说道:“妈,真是太好了,你可做手术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