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沙场喋血的武者,帝国战旗下的军士,博特见过太多的死亡也经历过无数的分离,可是这次战友居然是为自己挡剑而死,而且他在最后时刻所说的那些话,也如钢针一般深深的刺入博特的心中。
他抱着莱昂逐渐冰冷的身体,抬头四望,目中所及都是四处厮杀的战士和正在不断被剿灭的帝**人。
眼前发生的一幕幕惨状,让博特的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感到无与伦比的不甘和愤怒。从当兵伊始到现在,所有的情节,如同画卷般在脑海中回放。
他看见了拉雅思巍峨挺拔的山脊,帝**中遮天蔽日的战旗,还有陛下那如同山岳般的高大身影。
恢弘广阔的战歌声莫名的响起在耳畔,一首一首的重复,一首一首的交替。无数勇士英勇殉国的场景,在心中如星斗般闪烁着。
慢慢的,黑兽人的眼中洗去了不甘和悔恨。无尽得战意和近乎疯狂的勇气从灵魂中流遍博特的全身,他摇晃的脚步变的稳定,左手的巨拳雷霆出击,直直的砸在一名星之使的身上。
仅仅凭着意志是无法真正回复身体的,所以兽人军士这架势十足的一拳,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只是将人类打得轻轻后退了两步。
受到袭击的星之使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手中的长剑一震,对着博特腰间盔甲上的缝隙深深的刺了进去。手掌宽地剑刃穿过黑兽人的身体,大肆的破坏着里面的各种组织。
剧烈的疼痛顺着神经涌进军士长的大脑。他下意识的低头,看见自己喷洒的鲜血和敌人抽出地染血长剑。博特喃喃的开口:“兄弟,我现在就去勇士之乡找你,你拜托的事,看来我是做不到了”
一语落地,兽人军士那犹如小山般的身躯,仿佛散去了全部力量,轰然倒地。见证了无数沧桑地鬼鹫战甲。又一次的和地面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战士的装备犹如歌,记录兴衰与始末。
高架上地瑟德尔斯看见博特摔倒地瞬间。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他看着下面越来越少地兽人。满意地收回了长剑。低头仔细地打量起叹咏之杖。嘴中轻轻地说道:“不愧是大陆上最彪悍地种族。不辱战士之名啊”
人类评价地声音之低。除了他自己以外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听见。
摔倒在地上地博特。感到整个人缓缓地飘离身体。周围地一切都逐渐远离。声音景象也渐渐消失。
他知道这就是所谓地灵魂离体。可为什么还看不见古尔之灯地光芒呢?难道自己地作为有辱勇士之名。没资格回归拉雅思地怀抱。
就在博特感到自己快要彻底飞起来地时候。突然。他地胸口传来一下剧痛。这疼痛虽然短暂但却异常地清晰。仅仅就是一下。黑兽人就感到周围地环境顿时变地真实起来。所谓地灵魂离体状态。消失地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刚刚还一副轻松姿态地瑟德尔斯。忽然变地紧张起来。他双眼睁地溜圆。直直地盯着博特倒地地地方。
不只是神器持有者。在场的所有人中但凡是有些魔法修为的都感到大惊,只要有机会就看向兽人军士倒下的位置。因为他们都感到那个地方。也就是在黑兽人的身上,正在发生剧烈的魔力波动,这波动的强度足足可以达到超阶魔法的程度了。
这是什么概念:要是说有人在这间房子里释放超阶魔法,那简直是在开玩笑。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大陆之上是不会有人能独立释放超阶魔法的,就算有,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也正是瑟德尔斯所担心的:不是超阶魔法,却有超阶魔法应有的魔力波动,那只能证明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了,而且绝不是简单的事。
力量,无穷无尽的力量,如同实质般的能量在博特的身体中充斥,他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黑色的能量成燃烧的火焰状包裹在军士的周身,血色的红光凝聚在他的双瞳中,并向外直射出半米来远。
“撤退,斯宾,快撤回来,所有人都撤回来。快啊”瑟德尔斯急促的声音响遍全场,光说还不够,咏叹之杖光华大涨,压缩成实体的冰球,直扑向浮立在半空的黑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