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知其母”的母系氏族社会里,认为是其祖母受某种动物和植物感应而繁育了本氏族。那么,这种动物或植物就是本氏族的“祖先”。
这种所谓的“祖先”就与本氏族有了血缘关系。因此,具有血缘关系的氏族,就共同崇拜同一种动物或植物,逐渐地这种被崇拜的动物或植物,就成为这个氏族的族徽,人类也从自然崇拜演变到了图腾崇拜。
初步产生时,图腾的形象与自然形态极为相近。即图腾形象是羊、虎,那么,氏族人就崇拜实实在在的羊、虎。
图腾崇拜的鼎盛时期,强化了祖先意识,从而形成了“兽的拟人化”形象,图腾的形象从动物模样演变到半人半兽的图腾神物。
远古时代中国最早的两位神祇伏羲和女娲就是人首蛇身。山海经中所描绘的“龙首人身怪”、“人面虎身怪”等半人半兽,均是图腾的化身。
随着人类对自然控制力的增强,对动植物的认识,也有了提高。人们从畏惧、屈从和崇拜动植物,发展到驯养动物,栽培植物。可以说生产力的飞跃,带来了人们观念的飞跃。他们不再把图腾视为祖先,而认知了氏族的先辈就是自己的祖先也不再崇拜具体的图腾,而是在直接崇拜的基础上加上逐渐形成的生殖崇拜的传种接代意识和血缘氏族的寻根意识而逐渐发展起来的。
传种接代是氏族发展的根本,统一的祖源是巩固氏族团结的稳定氏族社会的关键。这种社会的需求,要求人们必须对先祖进行纪念和崇拜。
在“知其母而不知其父”的母系氏族社会,包括父系氏族社会的初期,人们崇拜的祖先只能是女性。而随着父系社会的发展,男权得到了强化,人们崇拜的祖先也就深化为男性了。
顾青能做的更多是等待,等待别人来审问她等待逃脱机会的到来,她的双腿能走但是双手被绑着根本动不了,长时间的捆绑让她的手臂变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直觉。
她开始想自己的两个孩子,以前不管生活如何艰难她都没有跟自己的孩子分开过,她不管去干什么都带着孩子,生怕被狠心的婆婆和丈夫带走送人,因为他们不止一次这样抱怨过。顾青相信他们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严格来说并不是她一直在照顾两个孩子,从另一方面看两个孩子的存在也拯救了她,否则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尝试自杀了当她有了第一个孩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啥事,因为孩子是无辜的,接着有了第二个。其实生第二个孩子她的丈夫根本不在意,他的丈夫只在意自己是否舒适了享受到了女人的乐趣,是她咬着牙要下的第二个孩子。然后她的生活才得以在两个孩子的哭声和笑声中继续,母亲永远都是伟大的。
因为孩子不但是她生命的延续而且还是她生活的希望,她想让自己在苦难艰难的环境中拥有第二个寄托,精神寄托,活下去的理由,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她又想起她的祖父,她的祖父身份很神秘,在她印象里他什么都会,闲着的时候尤其喜欢雕刻。中国是一个崇尚雕刻亦擅长雕刻的国度,以刀作器,以灵气作魂,凝结精、气、神,落刀瞬间,妙笔生花。
匠人的手艺不单来源于精湛的技艺,更是对生活中存在的事物细心的观察。享选的匠人手艺,独具匠心,一心只为手心上的作品。祖父那样的人通常都是择一事,忠一生。
手艺人在选择材料中都无比的用心,然后再通过自己的双手打造,每一个用心对待自己作品的手艺人,都可能看到作品中难以复制的艺术气质,流畅的曲线弧度温婉流转,丝毫没有僵硬感,如时光岁月,荏苒不变,千年流传。
他们专注于自己擅长的领域,追求极致,严谨到每个细节,并且体会到做事的乐趣,这是一种工匠精神。
现在的时代被戏称为快时代,浮躁显然成为一种常态,所以快时代下的工匠精神就显得难能可贵。随着工匠精神被频繁提起,很多产品为了标榜高格调都会贴上工匠精神,大多数都是经不起时间的推敲的,那些为了获取更高收入,不用心在作品上是不配称上工匠精神的。
那些不问世事,可以为了作品废寝忘食,用十年如一日的心去打磨技艺,做出自己称心的作品才算对得起自己的手艺,这样的匠人手艺,这样的精神,才可以称得上工匠精神。
顾青的婚后生活是封闭而闭塞的,她唯一跟外界交流的工具就是手机,她下载了好多关于古老匠人的资料,不断搜寻整理,她也在探寻自己祖父和家族的隐秘。与此同时全世界各地了不起匠人的故事和手艺她也下意识的收集。
古都奈良有一座建于1300年前的法隆寺,它是日本最古老的木结构寺庙。小川三夫是大木匠西冈常一唯一的入室弟子,他跟着西冈,以日本最传统的师徒关系进行学技和传授。这种传授不是手把手地教,而是自己边看边学,刚开始做学徒的时候,小川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先磨各种刃器,师父会交给他一片刨花,他要将手里的刃器磨到能刨出同样的刨花才行。这便是每日的修习。
作为专修宫殿的木匠,匠人们通常口传有几大秘诀一是先挑选四神宝地,即东青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二是建寺庙时,木头的方位要跟他生长的方位相同,意思是,在将树劈成四瓣的时候,各部位分别是什么方位,用的时候还让它们在什么方位,讲究要立着用木料,以保持它生长时的状态;三是搭建木结构建筑不依赖尺寸而依赖木头的习性,在施工前就要把木料紧缩的大约尺寸计算进去,以便在柱子上钉钉子。
最重要的应该是匠人间的人文关怀,师父的关怀会带给工人心理上的安定,这同样是被作为秘诀传授下来。
西冈先生作为法隆寺的专职木匠,从未接过建造民宅的活计,因为他有着作为宫殿木匠的自尊。在从前,宫殿木匠被视为高尚的职业,不能接建民宅。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西冈甚至卖掉自家的农田,却始终没有放弃作为宫殿木匠的人格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