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眼前迫切要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该死
我忍不住自言自语的低声咒骂了一句,只是我的心态已经被巴尔思和阿日善两人彻底磨练好了,我不再焦躁和着急,我静静的想着办法静静的等待时机。
好在这里手机是有信号的,于是我开始安静的躺着给师母和唐婉发信息,她们两个本来就是被分开隔离的,现在更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发信息一定要两个人同时发出。
尽管发出的信息再次石沉大海但是我内心始终坚信她们一定会看见,她们总会回复回应的,男生的第五感。
顾青用了好长一段时间确定我真的不会再突然过去伤害她的两个孩子以后才重新走过来,低头看着正在摆弄手机的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欲言又止。
我的判断显然是正确的,她的确有事瞒着教授和我。
到了这种时刻我更加不会催促和逼迫,教授应付完营救人员立刻转头继续睡大觉去了,车厢里唯二清醒着的人就是我和顾青。
气氛变得很诡异,顾青开始坐在我的对面继续看着我,好像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才肯罢休。
从她的肢体动作分析她应该是在衡量和判断我最终的可信度,只有她内心对于我的可信度做出最后的判断以后她才能决定是否对我讲出她隐藏的秘密和某些我根本无法猜测到的答案。
我躺我的她看她的两不耽误,我内心深处其实是兴奋的,因为这次我确定自己真的开始接近事情的真相,我甚至有种感觉之前赵宝沟发生的一切也都与顾青有所关联。
顾青很可能并不会这么快就对我说出隐秘,不过这的确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我一点都不着急,身后再也没有人追我更没有要把我活埋配阴婚,也不需要担心毕业实习被耽搁。
我正在做的就是我最应该做的事情。
顾青看了好久,至少有半个小时才肯收回目光,之后果然如我所料她还是什么都没透露默默的回到两个孩子身边。
一夜就这么过去,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顾青叫醒的,我睡的出奇的香甜连噩梦都没有一个。当我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站起身的时候突然发觉不对,车厢里少了教授和两个孩子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顿了顿没有出声,我在等待,这个时候更是比拼耐力的时候,昨晚在我熟睡的时候一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否则教授和两个孩子不会凭空不见。
“唐简,你回去继续实习吧,沈老师已经走了。”顾青的声音低沉而低落,好像她比我还要伤心难过。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的眼神稍微有些慌乱下意识的避开,“没用的,沈老师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你不能跟着,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等以后合适的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她不光慌乱还有点着急,显然昨晚她跟教授背着我制定了一个完整详实的驱赶计划,教授明知道我在赵宝沟的处境极其危险却还要坚持要我马上回去。
其实我回去也可以,但是总得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为什么这样才行,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我并没有用更强硬更极端的方式来面对和处置而已。
“虽然有些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沈老师这样做是在保护你。”顾青见我一直不说话继续增加筹码。
这种说教效果并不好,顾青并不是一个善于说服别人的人,相反她自己反而是一个很容易被别人说服的人,而这一点正是我所要利用的。
无声是一种威胁,顾青正在逐渐感受到我的无声威胁,这件事是我一直所擅长的,她用力咬了咬嘴唇,“我爷爷参与过牛女神庙的挖掘,他就是个农民。”
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果然顾青并不简单,果然掌握着我不知道的秘密。我选择重新开口,“这件事教授也知道了是吧”
“教授要去的地方一定是牛河梁和东山嘴,他跑不掉。”
我胸有成竹的样子,故作成熟,我跟顾青之间的心理战依然在继续。
“还有你不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任何人带走,所以你的孩子就在别的车厢里由教授看管。顾青,我不是你的敌人更不是盗墓贼,你不需要对我进行防备。我跟教授之间也不存在多大的矛盾,只是在某件事情上看法观点不一致。”
“去把孩子和教授叫回来我们一起跟你回牛河梁。”
我努力的掌控着场面和心理上的双重主动,这是我可以做到的,顾青要比巴尔思阿日善好对付多了,因为顾青从来都不想要我的命。
顾青被我说的有点动心了,我还不清楚她知不知道师母和唐婉的事情因此不便多讲,顾青抬头下意识看向绿皮火车外面,外面的风雪正大,雪量具体什么时候增大的我并不知道,那时候我在舒服的睡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沈老师好像一直在防备着不愿让你跟着,我真的搞不清楚,我回牛河梁本来只是要处理自己的事情,不是别的。”顾青继续袒露自己的境况,这对我很有用,她说的实话越多我掌握的情报就越多,掌握的情报越多就越能把互不相连的点连接成线,然后再把线汇合成面。
“算了,我还是把沈老师叫来你们两个解决问题吧。”顾青说完转身出去了,车厢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