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历史军事>无字江山> 第386章 夏小正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386章 夏小正(1 / 2)

 节气越来越不被重视,可是节气从古至今都是中华民族的良药,都是我们应该学习继承和发扬的优良传统。

八个重要节气我只刚刚经历了两个而已,还剩下六个,到时候我是否还活着都不敢确定,但是有一点我敢保证,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继续探究真相,继续寻找母亲。

思路再次转移回龙星纪年,天上渺远的星象缘何被一个民族描绘于旗帜上并奉为图腾

此事说来话长,道理却很简单。

古人务耕,以农立国,故首重农事。群星璀璨,回转于天,与一年四时循环相终始,因而成为岁序时令最直观也最准确的标志,故古人治历明时,特重星象,尧典载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星辰就是其仰观俯察的重要对象,“日中,星鸟,以殷仲春”;“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宵中,星虚,以殷仲秋”;“日短,星昴,以正仲冬”,鸟星、火星、昴星、虚星黄昏时分出现于南方天际,分别被作为春、夏、秋、冬四时的标志,这四方中星其实就是四象的雏形。

正因为星象与民生日用息息相关,浩瀚夜空那些璀璨迷离的群星,对于古人而言,就显得尤其熟稔而亲切。人们仰望星空,就可以知道农时和时辰,周旋轮回的星空与四时轮回的农时息息相关,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高悬于苍穹之上的钟表和历书。

在群星之中,古人尤其大火,即二十八宿中的心宿。先秦典籍中关于大火的记载不胜枚举,十分的多,多到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诗豳风七月云“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毛传“火,大火也。”郑笺“大火者,寒暑之候也。火星中而寒暑退。”当黄昏时分大火星偏离正南而西流的时候,就是夏去秋来、暑消凉起的七月了。

唐風绸缪云“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郑笺“三星,谓心星也。”大火或心,由三颗明星组成,故又称三星,孝经援神契云“心三星,中独明。”

诗所谓三星“在天”、“在隅”、“在户”,是以心星在天空的不同方位表示三个不同的时令“三星在天”,指三、四月之交心星暮见东方之时;“三星在隅”,指四、五月之交心星暮见东南方之时;“三星在户”,指五、六月之交心星见于正南方正对门户之时。

自春徂夏,火星逐渐西流,标志了岁月的流逝,也见证了人间的儿女情长。

大戴礼记夏小正云“五月,初昏大火中。大火者,心也。心中,种黍、菽、糜时也。”五月,当大火见于南方,农人们知道,该是播种黍、菽、糜等作物的时候了,又云“九月,内火。内火也者,大火;大火也者,心也。主夫出火。主以时纵火也。”

大火自春天暮见于东方开始,不断西行,夏天暮见于南方,秋天暮见于西方,到暮秋九月,入于西方地平线而不可见,“内火”是也。

此时,秋收已毕,五谷归仓,一年的农事基本结束,凉风初起,昆虫蛰伏,该是放火烧荒和狩猎的时候了,故曰“主夫出火。”夏小正历载一年十二个月的物候、星象和气象以明农时,其中,大火就被作为重要的农时标志。

国语周语云“夫辰角见而雨毕,天根见而水涸,本见而草木节解,驷见而陨霜,火见而清风戒寒。故先王之教曰雨毕而除道,水涸而成梁,草木节解而备藏,陨霜而冬裘具,清风至而修城郭宫室。故夏令曰九月除道,十月成梁。其时儆曰收而场功,待而畚梮,营室之中,土功其始,火之初见,期于司里。”

这段文字一口气列举了一系列秋冬之交的朝觌星象,韦昭注云“辰角,大辰苍龙之角。”“天根,亢、氐之间。”“本,氐也。”“驷,天驷,房星也。”自辰至房,皆属二十八星宿系统中的东方苍龙星象,苍龙的主体正由这几组星象构成,其中,火自然就是同属苍龙的心宿,即大火。

九月之后,日躔苍龙之末的尾宿,因此,每日拂晓时分,在日出之前,苍龙中的前五宿,即角、氐、亢、房、心,次序升起于东方地平线,时值秋末冬初,场功已毕,土地未冻,正宜从事土木施工,故司里之官集合民众,涤除道路,疏通沟洫,修建城郭宫室,所谓“收而场功,待而畚梮,营室之中,土功其始,火之初见,期于司里”是也。

这里提到的“营室”,也是星象之名,二十八宿之一,初冬暮见于南方,因其被视为土木营造的标志,故得名“营室”,诗鄘风定之方中云“定之方中,作于楚宫。”“定”亦即“营室”。

左传所载大火纪时之制尤其详备。庄公二十九年云“凡土功,龙见而毕务,戒事也;火见而致用,水昏正而栽,日至而毕。”此以大火和苍龙的朝觌作为土功的标志,和上引国语之说是一个意思。昭公三年云“火中,寒暑乃退。”昭公四年云“古者日在北陆而藏冰,西陆朝觌而出之。火出而毕赋。”

谓于大火昏见东方某物向王公贵族赋冰作为制冷之用。哀公十二年云“仲尼曰丘闻之火伏而后蛰者毕。”谓暮秋火伏不见,昆虫蛰藏。桓公五年云“凡祀,启蛰而郊,龙见而雩,始杀而尝,闭蛰而烝。”

苍龙暮见东方之际,此时作物生长,正需甘霖,故举行雩祭为谷求雨。昭公十七年云“火出,于夏为三月,于商为四月,于周为五月。夏数得天。”谓大火的出没正与农事的作息相始终,方春东作而暮见东方,农功秋迄而隐于西方,作为农时的标志可谓天设地就。

左传襄公九年云“古之火正,或食于心,或食于咮,以出内火。是故咮为鹑火,心为大火。陶唐氏之火正阏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纪时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暗示大火纪时之制可以追溯到殷商,大火被商人作为主要的纪时标志。

左传昭公元年云“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阏伯,季曰实沈,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后帝不臧,迁阏伯于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迁实沈于大夏,主参,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

辰即大火,这里也把大火与商人联系起来。这暗示,对大火的,可以追溯到殷商时代,殷商甲骨卜辞中有很多记载商王或商巫祭祀“火”的文辞,论者认为其中许多卜辞中的“火”字,指的就是大火星,甚至殷代历法的岁首,即一年的起讫,就是以大火星的出现作为标志的。

总之,从甲骨卜辞到先秦典籍,从民间歌谣到国家典章,都对大火津津乐道,情有独钟,足以表明在上古时代,大火是华夏世界万众瞩目的星象。

大火之所以如此引人注目,并无他故,无非是因为在上古时代,大火星从出现到伏没的周年运动周期恰好和农事的春耕秋收周期相吻合,同始终,因此就顺理成章地被华夏先民当成治历明时的依据。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