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跟着她去了厨房。
一个粘土灶,一口大铁锅,一堆柴禾,还有一只简单的碗柜和一张瘸腿的小饭桌,这就是何月娥的厨房,寒碜得让人心酸。
不过,打开灯,穿着衬衣和小内内的何月娥却让这个简陋到了极致的厨房蓬荜生辉。
何月娥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生火烧开水。
凌枫将一包药材放进了大铁锅里,他的视线却穿过氤氲升起的水汽直达俏寡妇的身上。坐着烧火的何月娥很恬静,恬静得就像是春天里盛开的百合。
“我太不应该了,我怎么能偷看人家的那个啊,她可是我的病人啊……”凌枫心里自责着,目光却又转移到了何月娥的前面。
十多分钟,一锅泡澡所用的药汤便熬好了。
何月娥将药汤用木桶装着,她准备将木桶提到杂屋去,凌枫却抢着将木桶提走了。
杂屋里堆放着很多杂物,比如农具和柴禾什么的,乱七八糟的。倒是一只黄桶收拾得很干净,里面还装着大半桶清水。看得出来,何月娥早就做好了接受治疗的准备。凌枫只需要将一桶滚烫的药汤倒进黄桶就行了。
泡澡的药汤调制出来,热气氤氲。
“月娥姐,你脱掉衣服进去吧,我……我不会偷看的。”凌枫红着脸说。
何月娥背对着凌枫脱掉了衬衣,露出了白洁光滑的后背。
凌枫赶紧扭开了头。虽说病不避医,但他要是直盯盯地看着人家,人家肯定会很尴尬的。
“我好了……凌枫。”何月娥不敢看凌枫的眼神,低着头说,她的声音也低低的,有点儿含混不清的感觉。
凌枫吞了一口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到心神稍微平静下来之后才走到木桶边。
“月娥姐,我要开始了。”
“嗯,你来吧……”
凌枫将双掌贴在何月娥的后背上,她的肌肤好滑好嫩,仿佛抹了一层羊脂。
他的双掌开始缓缓移动,两股内力注入到了何月娥的身体之中,在她的肺部里运行。他的内力就如同是一个个与病毒战斗的战士,发现一个病毒细胞就冲上去,将之灭杀。
内力配和着大病丸的药力,一个治标,一个治本,双管齐下,何月娥肺里的胞块快速消融,肺里的病毒细胞也越来越少。
凌枫的大病丸,他的内力疗法,结合在一起,比那些大医院的动辄几百万的医疗设备还要管用,比那些所谓的进口药物还要见效。而且,他的药,他的内力都是纯天然的东西,没有半点激素,也不会留下半点副作用。
“啊,好舒服……我感觉好多了……”何月娥的檀口微微开启,吐出一串含混而呢喃的声音,如梦似幻,仿佛极痛苦,又仿佛极舒服,很混乱的感觉。
得到何月娥的肯定,凌枫更卖力了。
半个小时之后,凌枫终于结束了这一次的内力治疗。
他的额头上满是疲累的汗水,他身上的衣服也几乎被汗打湿了。他晃了晃发酸的脖子,甩了甩发麻的手臂,长长松了一口气,“好了,月娥姐,这次可以了,十天之后我再来给你治疗第二次。我给你的药丸是一个月的量,每十天我来一次,三次结束。那个时候,你的病就痊愈了。”
“嘤嘤……嘤嘤……”何月娥却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凌枫一下子慌了,他以为他伤害到了她,赶紧道:“月娥姐,你怎么哭了?我什么地方没做对吗?”
“不不不,我哭……是因为我太高兴了,你给我治病,分文不取,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啊。”何月娥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凌枫笑着说道:“月娥姐,我不是说了吗,我不需要你报答,真是的,以后别这样了,你要开心,开心才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嗯。”何月娥应了一声,不说话了,眼泪也止住了。
杂屋里的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半响,何月娥忽然又说道:“你不出去,我怎么出来穿衣服啊?”
凌枫的脸色顿时一窘,赶紧闪人。
接下来的几天凌枫过得简单又充实,学习《黄帝外经》的医术,连功夫,采药炼制大小药丸子备用,时间安排得满满的。
这天一大早,凌枫还在床上睡觉,余晴美就急风急火地推开了他的门。
凌枫看了她一眼,又侧身睡了,他昨晚炼制药丸又练到凌晨,累得很,还想再睡一个回笼觉。
“凌枫,你个懒鬼,快起来啦,文秘书来了,说要见你,正在村部等着你呢。”余晴美伸手打了一下凌枫。
“文秘书来了?”凌枫嘟囔了一句,这才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