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给薇薇安和泰格的月薪是十英镑的月薪,迦陀莎开口就要二十英镑的月薪,等于是薇薇安和泰格兄妹俩加起来的月薪了。不过就能力而言,她确实要比薇薇安和泰格厉害得多,她也值这么一份月薪。
“我可没真把你当保镖来使唤啊,你和我合作,我们各取所需,我也没必要每个月付你二十英镑?”凌枫也不是长毛兔,精着呢。
“我没有财产,我在英国生活需要钱,我不找你找谁呢?”迦陀莎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可以工作啊。”
“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
凌枫苦笑道:“好,既然你愿意当我的保镖,我就给你与薇薇安和泰格一样的酬劳,不能因为你的能力更强一些就拿比他们高一倍的薪水,这样不利于团结。你愿意的话就这么办,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没办法。”
迦陀莎犹豫了一下,“好,我就知道和你这样的商人打交道我会吃亏。”
凌枫颇无语地看着她,“迦陀莎小姐,麻烦你给我一月十英镑的薪水,我很乐意吃这样的亏。”
“晚安,有什么话明天再聊。”迦陀莎说。
凌枫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迦陀莎是一个很特殊的女人,但她也有作为普通女人的一面有时候会不讲道理。
其实,在印度黑瓦村,在迦梨女神神庙里,凌枫如果将她杀掉的话,他现在大概已经忘记这个女人了。可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曾经想要干掉对方的生死对手,现在却变成了老板和保镖。
这事凌枫其实也没放在心上,横竖也就十英镑的月薪,他现在并不在乎这点钱。相反的,如果迦陀莎能帮助他找到汉娜,那么在她的身上花多少钱也是值得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凌枫没有一点睡意。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迦陀莎所讲的一个个故事,郑和、汉娜和永乐皇帝,还有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古人就像是一部奇幻电影之中的人物,一个个活灵活现地在他的脑海之中演绎着他们的传奇。他是一个观众,却又参与到了其中。
最后,他的思维又停顿在了迦陀莎告诉他的摘掉阴阳戒的办法上。
“阴阳戒叫火种,怎么会是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呢?还有,它的摘取方式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呢?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呢?”他想着这些问题,受到困扰的同时也渐渐萌生出了一个想法。与其去费神猜测,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迦陀莎告诉他的摘掉阴阳戒的方式很诡异,疼痛肯定是无法避免的,不过比起破解它的秘密而言,受一点罪也是值得的。
这个想法很快就成熟了,凌枫也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找来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还有一瓶消毒酒精,一盏酒精灯。找齐了摘阴阳戒的工具,他进入了浴室,然后便开始动做了。
他将手术刀消毒之后,小心翼翼地切开了右手食指上的靠近阴阳戒的一块皮肤。手术刀非常锋利,切肉犹如切萝卜一般轻松流畅,鲜血顺着刀锋和伤口往外流,它们滴落在浴缸之中,红色与白色形成了一个非常鲜明的色差。
凌枫围着阴阳戒切了一圈,伤口约两毫米深,这个深度恰好让手指的表皮与皮下组织分开。按照迦陀莎所说的方法,他还需要在阴阳戒的另一边且同样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圆圈状的伤口,然后用手术刀将戒指覆盖的表皮与皮下组织分割开。完成了这一步,他还需要用酒精灯烧灼阴阳戒,知道它变红,然后才能摘下它。
步骤很清晰,但凌枫只切了一边的圆圈状的伤口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这却不是他受不了那种疼痛感,而是他在伤口之中发现了非常诡异的东西。
翻开的戒指下的手指表皮,他看到的不是正常的皮下脂肪或者肌肉组织,而是一根根宛如菌丝一样的物质!它们穿透了他的手指表皮,在他的手指之中扎下了“根”,而已经将就像是一朵小小的蘑菇一样生长在他的右手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