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是初入江湖,两兄妹却全然不惧,两人什么样的风雨都过来了,也不在乎现在这些,抱着纯粹学习的态度。但他们自己也很清楚,两人心性高,看到喜欢的肯定会买,大不了交点学费。
碧海城惶庙的玉器店不少,认识两兄妹的也多,大家也都很清楚,唐翰兄妹的专长在蕾辜上,而且两人的名头还非常大,是不是浪得虚名他们不清楚,可到玉石这行水深得很,玩了几十年的都会看走眼,更别说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了。
两人年纪虽轻,手头却从不缺钱,属于那种一掷千金的人物,因此两人刚一进门,认识的他们店老扳就特别高兴,究竟隔行如隔山,交点学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店老板叫王民权,五十多岁,老大叔级别人物,长得没什么特色,唐翰唯一威受到他与众不同的一面是他的声音很特别,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感觉比起他之前打交道的那些老扳来,似乎多了几分儒雅的气息。
一番自来熟的客套之后,王老扳趁机拉近了与两人的关系,唐翰听清楚他所说的话之后,便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
“不知道两位大驾光临,想看些什么东西啊?”王民权笑得异常和气,平淡无奇的脸颊仿佛也有了光彩。
唐翰打马虎眼的功夫早就锻炼出来了,“听说王老板这里的玉不错,所以过来看看,想开开眼界,王老板可不要藏私才好。”
@@ “不是我吹嘘,我们店里的玉石可是最好的,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特级大师的雕工。外面的东西就不用看了,唐先生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去拿几件出来,请唐先生鉴赏一下。”王民权倒是个明白人,既然知道对方的底细,自是不用拿外面摆出来的东西忽悠他。
“大家都叫我阿翰,王老扳你也不用那么客气的,我们先在外面随便看看。”唐翰笑着应对道。
王民权笑笑,进后屋拿玉去,唐翰则和秦月两人留在外面,两人都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认识他们,不过这样也好,秦月也想得非常明白,对唐翰说道,“管他呢,我们只要握紧自己的钱包就好了。”
唐翰点了点头,就算玉石没毛病两人也可以随便找点毛病出来,他可不想这么快就买,最起码也要四处转转,多看看再说。
王民权进去之后,两人就在店里随便看看,玉器行外面摆出来的玉很多,有精雕细琢过的,工艺粗也有,还有小块的玉石原石。
唐翰对雕刻过的玉石兴致不是特别大,不单是因为水平参差不齐,还有些许的心理作用。有些人对所谓的大师的作品异常痴迷,可接触过翡翠也了解到很多相关的内幕之后,唐翰也清楚,就算是最顶尖的大师,每年的作品也没几件,商品倒一大堆,其中很多商品还是大师的弟子代劳。
唐翰随手拿起一块椭形的玉石,既不是最白最透的,当然更不是色彩最黯淡的,都说选玉感觉最重要,唐翰也是一样,只凭着第一感觉。这块玉石有散状金黄色外皮,虽然只比他的大校拈稍微大那么一点,可握在手心的感觉很舒服,肉质细腻,油润度刚好合适,凝脂感异常强烈。
唐翰不由得多放了几分心思在上面,这玉石算不得最白净,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和美,不像翡翠流于外表那绚烂多彩的美艳,更多时候,玉需要放在手里细细把玩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独特味道。
比起裴翠多姿多彩的颜色,玉的色彩就显得有些小儿科了,但并不影响人们对玉的喜爱。都说羊脂白玉,人们第一喜欢的便是玉的洁白无玻,还有的便是这经水流冲刷,历经岁月“沁染”成的色彩斑斓的外皮。
可这外皮,也并非所有的玉石都具有的,年代久远,吸取天地灵气和精华的籽玉往住比“山料”多了这斑澜的外皮,这oo也是籽玉的身份象征。
唐翰握在手里的这块玉石的外皮就是金黄色的,比不得翡翠的外露,但和白色的玉肉却搭配得异常协调,给人以内敛谦虚的美感。
秦月则在一旁把玩那些雕刻出来的玉雕,小嘴还在都嚷个不停,嫌这个太过粗糙那个精细得又过头了。看惯莆旱单纯艳丽的美,再看玉稍嫌单调的色彩,泰月心底总觉得提不起太多的精神,她也明白,这种状态需要慢慢改变。正如在唐翰跟前个性张扬的她,有时候也需要低调谦虚一般。
王民权出来之后,看两兄妹自得其乐,显然是有心玩玉石这一行。在王民权的心目中,翡翠和玉比起来,玉就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而翡翠充其量不过是个刚学步的孩子罢了。现如今两人从翡翠行转过来投入有着几千年文化底蕴的玉石行,两人尽管在翡翠行混得风生水起,但无论资历还是相关知识都显得非常稚嫩。
“这几件玉石请唐朱牛过目,一般人我是不给他们看的。”王民权竟然用纸箱装了一些玉石出来,笑脸盈盈。他心底清楚,唐翰两兄妹搞翡翠,也懂得玉石行的规矩,不从后屋拿点东西出来,他们是不会相信有好东西的,当然,后面拿出来的是些怎样的东西那就只有王民权自己才清楚了。
唐翰也放下手中的玉石,和泰月一起过去王民权那边。
王民权眼尖,看唐翰把玩的是没经雕刻的玉石,便将拿出来的一个大块籽玉原石椎荐给他,“你瞧这块籽玉,产自新疆和田玉龙喀什河下游,绝对的极品羊脂白玉。
从河里捡出来之后就没人动过它,可你看看这里,它的凝脂润美的光泽已经外溢,并渐渐渐露出来。不信你仔细这里的玉质,洁净温柔、莹润和美,还透着高贵无比的灵气,万块玉石中也找不出像这样的一块来。“
“而且这款籽玉块头大,足有九百六十多克,唐先生你对比一下周围的玉石就知道了。而且这红色的皮色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外皮,瞧这脂分又足,精光外溢,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也不为过。要是再配一款精美的红木底座,其中的韵味就更浓烈,作为收藏最合适不过了。”ā┆
王民权滔滔不绝地解说道。
看唐翰有些兴致阑珊的样子,王民权又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将料外面表现这么好,内中玉肉绝对如我所言,是极品的羊脂白玉,从露出的这些地方便可以看出端倪了,唐先生你可以看看再说,可千万别错过了。”
非但翡翠可以赌石,各种玉石都是一样。古时流传最广的和氏壁便是如此,玉在其中,可怜人却被砍断双脚,最后方才沉冤得雪,由此可见这赌石赌玉的悠久历史。
唐翰伸手按了过来,入手的感觉却和刚刚的小块玉石差不了多少,可他却不怎么喜欢这颜色,这大块头的颜色是淡红色外皮,几乎笼罩了整块玉石的外面,这颜色他总感觉有些妖异,远比不得金黄色来得赏心悦目。
而露在外面的玉肉诚然如王民权所说的那样温润,但色彩却并非极品的羊脂白。唐翰在秦月找来的资料中也看到的,说是红皮将料肉多青色,金皮将料出产顶级好玉的机会才更多。
这里面有没有王民权所说的羊脂白玉,唐翰现在也拿不准,可他清楚,极品羊脂白玉一千克可达几百万元,也不知王民权这块玉石要价多少。眼睛是最好的师傅,唐翰此行目的也是想多了解一下玉的知识,多增长些实际的经验。于是便捧着那款玉石,仔细地研究起来。
仔细检查了一下,这籽玉的外皮确实不是染色或者伪造的,至于是不是玉龙河畔的玉石,唐翰暂时也没办法分辨,他也没见过真正的和田玉究竟什么样子的。
但有一点是唐翰可以做到的,那就是干回老本行,透过外皮,直指玉石本心。
看王民权和秦月聊得正起劲,轻车熟路的唐翰也就运起精神力集中与双目之上,目光透过籽玉那红色外皮,唐翰看到了内中的情景,如他所预料的一般,其中的玉肉并非王民权所吹嘘的羊脂白,而是青白色的,这白色甚至还不如他肿刚那块小击石。
唐翰也没就此罢手,于此相反,他还细细研究起了这其中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