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乐？”她小声地问，“进屋睡吗？”
他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整个人慵懒至极，用低沉的嗓门说，“帮我把衣服脱掉。”
他伸手去摘自己的领带，领带已经被他揪得松松的，但是还没有从衣服上脱离。琳达愣了一下，帮他把领带取下。
他这样睡大概不舒服吧，她抬起他的手帮他把西装脱了，里面衬衫的扣子被他拔开，也许是太热了，露出结巴的肌肤，微微发红。
以前爸爸喝醉的时候，妈妈就给他弄醒酒的茶，她也不知道戴高乐有没有醉，就小声询问他，“要不要喝点清茶？”他没有反应，她用手推了推他。
他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你还没睡啊？”
看见她的脸，他的心里舒坦了许多，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那种笑容那种动作，无比宠溺。
感觉他困得要死，琳达就没再打扰他，跑去给他煮茶。
回来的时候，看见他翻了个身。夜里这么凉，刚刚忘记给他拿床被子了。喝完得让他进房间里睡，就摇了摇他。
“戴高乐，醒醒。”
他睁开眼睛，缓缓地坐了起来，又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感觉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看见她还蹲着看他，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接过她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今天被灌了很多酒，我也是高兴，才喝的。”
他这样解释道，往常的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灌的。
“嗯好，那快回房睡觉吧。”
“我要洗澡，你去帮我放下水。”他的习惯总是这样，没有洗澡半夜也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