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瘙痒，以及疲劳。
可怕的折磨仿佛无穷无尽，让乔治都丧失了时间感和身体的控制能力。
平日里强悍无匹的身躯，此时汗如泉涌。他都觉得口干舌燥了，却没发现这仪式还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
他也没力气去问，余光中看到的五个奥哈因，看去也比他强不了太多。估计问了也不会有回应。
是的，包括乔治在内的六个人，全部都被痛苦折磨着。
乔治这时才反应过来，先前毛拉说的话，恐怕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乔治突然觉得，身的痛苦在消退，身体慢慢有了力气。
使不完的力气！
他本该高兴的，不过身体那难以忍受的感觉刚刚消退，其影响却没有。乔治依然心有余悸，这让他有些不敢确定，现在他的感受到底是错觉，还是真的。
直到他细细体会了五分钟后，他才敢真正确认，这场良药苦口的神力仪式，才完全结束。
乔治长舒了一口气，迈步从站着的地方走了出去。此时地面的五芒星已经消失无踪了。
“感觉很不错吧？乔治先生。”这时，毛拉也缓了过来。
“当然，很好！”乔治说着，他这会真的很好，由其是和毛拉他们五人一对比。
这五个奥哈因明显比他惨得多。同样受尽折磨，但他有收获，这些家伙只有辛劳。
他们此时都是面目苍白，毫无血色。看去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
乔治心中颇为感激，但更多的，还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成了什么样。
要知道，这个仪式叫做深水刺青，顾名思义他的身体一定出现了一些表象的变化。
他很想看看自己身的纹样到底如何，虽然这个刺青主要功效是让他强大，而他也感受到了这一点。
但如果能漂亮一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似乎是感觉到了乔治的想法，毛拉脸挂着微笑，抬起了一只手。
空气中突然一阵波动，一面由冷光和水流组成的镜子便凭空出现。
“这是……什么鬼？！”乔治望着镜中人，瞪大了双眼。
第一眼看去，他便被自己脸的花纹吸引了目光。实在是太醒目了，他那张原本也算不难看的脸，已经被淡蓝色的纹路爬满了。就像一张鬼面具一样，狰狞可怕。
尤其是在乔治因此不敢置信的，难以控制面部肌肉后，这张‘面具’更是鲜活了起来。
这让乔治简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家伙，而不是自己。
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新面孔，乔治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词语。
恶魔！
是的，他觉得，恐怕传说中的种族，恶魔就长成这样。脸的肌肉间尽是沟壑、每一丝线条都透露出凶残和野蛮。嘴唇和下颚处，还有骇人的獠牙。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角。
“你们告诉我，一个奥哈因女孩看到这样人，会不会害怕？”乔治突然冷静了下来，缓缓地问道。
“这……”毛拉望着乔治平静的面容，突然有些难以开口。
“说吧。”
“会，乔治先生。”
“那奥哈因男人呢？普通的那种。”
“会。”
“奥哈因中的超凡者呢？就是你们这样的高级超凡者。第一眼看去，会不会被吓一跳？”
“……会。”沉默了一会，毛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