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午后,我见天清气爽,遂取藤椅置于院内小憩。日光融融,不觉睡至酣处,忽闻得一声惊雷,睁眼看时,身处九霄之上,四周彩云翻腾,眼前一片群楼玉宇,霞光闪闪,瑞气千条。正惊疑不定,金门缓缓打开,四个女子身着彩衣,挑七彩琉璃灯,执锦绣山河扇,拥着一个粉衣女子款款而来。待至近前,巧笑问:“来人可是蜗牛公子?”我答:“正是!”女子笑着道:“我家主人特请公子来九霄正灵宫,已在听风亭等候多时。公子请随我来。”便要引路。因见我呆呆痴痴站着未动,她嫣然一笑,走近来,牵住我的手道:“公子随我来。”我迷迷糊糊跟着她前行,路上见仙鹤长鸣,飞腾于金庭玉阁之间;锦鳞游泳,嬉戏于荷塘碧水之内。又有金龙与彩凤盘旋于空中,芊巧秀女采莲于清湖。看不尽奇珍异宝,走不尽亭台水榭,拐弯抹角,穿过不知多少雕廊画柱,方到一碧水湖心。
湖心有一座八角小亭,亭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子见到我,不等粉衣女子通报,直笑呵呵走出亭来,拉住我的手道:“蜗牛公子,我已等候多时了。”说着话,与我揽腕走进亭内,让着我坐定了,叫了一声:“摆酒。”
不多时,七八个碧衣女子飘飘而来,端着大小杯碟,依次列于桌上。待摆定,都退出亭外,只留粉衣女子侍立在旁。我满腹狐疑,待要相问却被他拦住,道:“先吃,吃完再与公子细说。”递了我一双筷子。我提筷在手,打量众菜,没有一个认得,不敢动筷,恐吃得不合法子,惹人笑话。他二人知我心思,相视一笑,先动筷吃,于是我只看他二人怎样吃,效仿一回。其中各种滋味,自不必细说。
吃得半饱,我定下心打量二人:男的面色微黑,棱角刚毅,一双眼睛虽小,却内蕴神光,举止有度,冷静沉着。再偷眼看那女子,像清晨水露,又似带雨梨花,冷冷清清中透着婉约温柔,文文静静中含着爽飒。
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在她面前,我自觉形秽。
饭毕,漱过口,净过手,他道:“带公子去一个妙地。”他拉过我的手,不容我问出心中疑惑,大步前行,白衣女子跟着,一路上又走过许多奇异之地,在一栋三层阁楼止步。阁楼前有两个小童,问声好,自去了,他引我走进阁内。我四下打量,阁内满是是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书名多是:《九州杂记》、《神州古今图志》、《三千神魔小记》、《三千神魔大记》、《飘渺界杂谈》、《水灵界志》等一类的书。我随手翻看,他也不催。
看过多时,我问:“我身在神州,除了神州外真的还有像飘渺界、水灵界这样的其它世界吗?”他笑而不答。我又问:“《三千神魔小记》和《三千神魔大记》中记录的神怪是否真的存在?”他依旧笑而不答,反道:“公子,我带你上二楼看看。”又引我上了二楼。
二楼也是一排排的书架,我走到书架前扫过书名,有:《至强至刚法天象地神通》、《至强至刚三头六臂神通》、《上天入地九霄神雷遁法》、《大力无极担山赶月真法》、《变化无极移星换斗真诀》其余各种功法神通数不胜数。我看不明白,绕着书架走了一圈,回来问:“修炼了这些功法真的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他哈哈一笑,拉起我的手又上了三楼。
三楼也是一排排的书架,但书少。楼的一角有一张方桌,两把椅子并排放着,阳光正好能够照到。我按捺不住好奇又走到书架前,见有:《万法通源,万法同源》。既然同了又何必通?我想不通也看不懂。继续往下看,是《无》跟着是《有》,《真》后面跟着《幻》,《阴》后面跟着《阳》,大都是生活中常见的道理或事物,但我都弄不明白。直到走到楼角,书桌上的一,书名为《道门群英录》,我拿起来翻开,言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