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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2 / 2)

道门自鸿蒙开辟生,清浊分而立,历万万载有余。其间,才比日月,志擎八荒者,不可胜数。然吾遍观之,后人录道法神通者众,记生平异事者寡。吾常惜之,遂立志著《道门群英录》,一者使英杰长存,后人可仰其志;二者以愉吾之同道,增四方之交流;三者尽吾平生之志。不周之处,敬望海涵。

我喜欢杂书,看的兴起,在椅子上坐下,和着日光,一页页窥读。不觉时间,待看完,猛抬头,惊见楼内四角各设着白色琉璃灯,灯内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灼灼放光;每排书架的横竖交叉处也镶着夜明珠,拇指大小,美丽漂亮;至于桌上,乃是两盏碧叶莲花灯,灯芯嵌着核桃大小的夜明珠,华美梦幻。我一时间痴了,弄不明白这些灯是本来就有,还是夜里才摆上的。

我的惊叹引动了依偎在窗前看月的人。男子走了过来,女子转身背靠窗沿,月光洒下,如梦似幻。他道:“写得如何?”我笑着不答。他打量着我,良久,放声一笑,道:“我想请公子将上面的故事传抄于世。人之一生,有诸般苦痛和矛盾。何不在幻灭的悲哀中,在消沉的心情下,于灰暗迷乱中发点点微光,给他人以些许慰藉和快乐,使生活不再孤寂,生命不感孤单。不仅照亮别人,亦是指引自己。”

我明白他的意思,难忍好奇,问:“她叫什么名字?”他微微一笑,应道:“月!”

突然,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像粘稠的水一般涌向我,我张口乱叫,月光灌进了我的嘴里,我两手乱刨,月光渐渐将我淹没,最终陷入无底的黑暗。

“啊!!”我四肢乱刨,身子猛然一抖,睁开了双眼。

瓢泼大雨倾泻下来,天空雷声轰轰。看看周围,还是熟悉的小院,我舒了一口气,冰凉的雨水又使我吸了一口气。我急忙合上椅子跑进檐下。

夜里,窗帘遮了月色。我抱头而眠,我想,我应该将那个不记名弟子的故事传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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