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小希醒来后,才知道冀豫泽昨晚回来过,一早又匆匆离开了,黎婶告诉她的。愣了会,闪着目光,“哦”一声便没了下文。
出于一点好奇,或者是无聊,身子还觉乏力的她走进了一间客房,这里没有她那间主卧大,陈设是极简单的。她也没看到任何属于他物品的痕迹,仿佛客房就是客房,来了便是匆匆的离去,一浅淡淡的清香才是来过的踪迹。
除了那个疼痛的夜,多少天后的前天真实热烈吻外,他似乎并没有特意要亲近她的意思。原先的种种担心和害怕,仿佛变成庸人自扰,但愿一直这样保持下去,这是她小确信的心理。
不是最好,是她只能希望的。
而他对她的影响,好似海边的贝壳,潮水涌来润泽它,便瑰丽光彩,你无法忽视它;潮水退却,干涸的便是宽阔沙滩上不起眼的,失去生命的生物壳体,你忘却了它。她不懂得个中原由,但至少明白这个人将不能从她的生命里简单地抹去。
这一病是好几天,中间有一次是强打精神与弟弟相聚首,其他时间都是窝着,当一只懒虫还是真简单的。
冀豫泽虽没再回来过,但在黎婶嘴中总能听到这啊那啊一些病人要注意的生活细节什么的,说都是他叮嘱的。她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
——
这些天,她都很平静,懒懒的,没有出去的欲望,屋子里也仿佛一团静默,直到今天快到傍晚时分,她在楼上时就听到楼下的引擎声,整个房子才突然有活跃气息。
是邱心雅,一种微微的失落叫她有点烦恼,正好因为前几天只打电话问候,没来看她,对邱心雅撒了点小气,故意沉着脸没好气说,“我以为你也忘了我呢?”
“我也……?那是谁忘记了你?”谁知又被机灵的邱心雅反讥笑问。
孟小希脸一下热了,“多的去了,比如我那唯一的亲人,姑姑一家。”
“哦,原来是这样。”
“那你想怎样?”
“好了,我知道错了,前几天是想来看你,但真的是忙,没来,你不说也没事吗?”
听到好声好气地道歉,孟小希笑了。
邱心雅也笑着,双眼溜看向室内四周,不仅笑成花,还“啧啧”不停,“想不到冀总会喜欢这样的风格,上次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没时间好好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