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石胜有所牵扯的他们阮、赵、钱三方,谁都跑不了!
瞧着赵典吏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杨彬轻笑道:
“这话可不对,这事儿是你跟阮县丞干的,与我家老爷夫人无关。”
这话就好像一阵霹雳,直击赵典吏天灵,他当即意识到钱家夫妻的目的。
“胡说!”他吼道:“我与县丞都是清白的,你们休想污蔑我们!”
也不管之前自己如何算计阮安了,赵典吏一咬牙,向着衙内扬声大喊:
“来人,快来人,快请县丞来!”
见他如是大喊,胭脂虎脸上笑意更冷。
喊,赶紧喊,喊来了才好收拾。
可杨彬懒得等。
他拿着长卷继续笑眯眯的说:
“你们让石胜搜刮民脂民膏来打通关节,供给你们两的仕途。可惠山这么一个地方,哪来的那么多钱?这个问题我不相信你们心里没数,不过是不敢认罢了。现在石胜犯下惊天大案,也不过是你们两人自作自受。”
这话就是一记直拳,毫不客气的打在赵典吏的心房上。
是啊,石胜劫掠一事本就是他两有意而为之的,没有那些钱,怎么可能打动得了贪婪的刘奘。
当初商队消失时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石胜,可细想又觉得石胜人手不够,谁知竟然真的就是他。
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变幻,杨彬继续向赵典吏逼道:
“好好想一想,也就是案发的那个时候,你们让石胜弄了多少钱回来?你们觉得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光顾着讨好上头了,却没想过下面也会出篓子吧,哈哈”
这也的确就是石胜选择铤而走险的最大原因。
当时姓曹的用了不少手段想要把毫无背景的姚泰平直接挤下去。
为了稳住局势,他们只能逼迫石胜不停的弄钱回来,投入刘奘的无底洞。
这才让两头收钱的刘奘再次选择了两不相帮。
现在细想之下,那时候正是初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就算石胜挨家挨户的抢也抢不来那么多银两。
“所以,现在你还能说,你冤枉吗?”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杨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赵典吏面前。
整个身体都被笼罩在杨彬的影子里,赵典吏满脸冷汗心里已紧张到了极致。
这个人身上那股冰冷的杀气让他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可即便如此赵典吏也不肯认输。
“不,这些与我无关,我是冤枉的!”
他用尽力气大吼,想要以此驱散心头的恐惧。
话音刚落,另一个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姓赵的,你也有这种时候?哈哈哈”
姗姗来迟的阮安被仆人搀扶着重新走了出来,正好撞见了这个窘迫时刻。
而此时,赵典吏根本不在乎阮安的奚落,他只想赶紧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力量,跟眼前这个可怕的敌人相抗衡。
“那些话待会儿再说,阮县丞你……”
正要向阮县丞说明情况的嘴一顿,他的眼睛看到了一抹幽蓝。
那正是之前阮安在君梅面前炫耀过的东西,一枚珍贵的蓝宝石戒指。
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响,赵典吏惊慌的转头看了一眼杨彬。
杨彬笑眯眯的看着他,那神情就跟看死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