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姐此话对极。”谭纵虽然看不到身后明心的表情,但从她掐自己的行为来看,明显这小女孩儿是在生气了,因此一边说话一边不断拿背去磨蹭这丫头的身子。
虽然谭纵的动作轻微,但明心毕竟是个未识人事的雏儿,如何抵得过谭纵这等风流手段,未几下便觉得浑身酥麻不堪,胸前敏感处更是如同被无数只蚂蚁撕咬,只觉得无处不痒。待谭纵再磨蹭几下,鼻间隐隐约约地却是已然带了细微的呻吟之声,让谭纵听得吓了一跳。
韩心洁却是听得心里陡然一跳,只是她从未有过这些经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强自按捺住心里不安。
“擦,差点玩走火了。”谭纵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却是连忙停下了手段,改蹭为压,嘴里顺口道:“无锡县探得有贼人谋划劫掠县城,为免城内百姓遭劫,故此县令林大人青云主动出击,帅一众无锡县公人百余人拦截贼人与十里长亭外。只是谁想情报有误,贼人太过势大,竟是以两倍人数围无锡县全体公人与斯,另派数百人直闯县城。
期间,无锡县林县令亲领百余公人,与敌决战。又有南京韩府一干人等适逢其会,为国出力,力抗山越蛮兵,并以弱胜强,将二倍之敌半而歼之。其后又有苏州新任巡守谢飞得烟花讯号率军前来救援。因我方势大,山越蛮兵仓皇而退,留下尸首两百余具。只是无锡县与韩府亦死伤惨重,无锡县公人十不留四,南京韩府一众人等十去七八。谭某因缘际会,亦领十名护卫共同抗敌。
所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微臣本着一颗公心,以监察府游击风闻奏事之权责,特写此状,愿为无锡县及韩府一众义士请旨嘉奖,以为我大顺男儿表率。”
实则这番话谭纵早已然在心里好生酝酿过了一番,但这会儿却偏生说的断断续续的,好似是在斟酌一番。特别是后头将无奈抗贼的韩府说成了见义勇为的义士,更是等于凭白送了一份天大的功劳给韩家。
韩心洁虽然单纯,但却不蠢。只是稍微品位了一二,便能明白谭纵话中意思。只是,谭纵与韩家本是敌对,谭纵如此刻意将这份功劳分于韩家,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当真是他谭纵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
这话明心或许会信,但韩心洁却绝对不会信。虽然不曾关心过那些男人的大事,但平日里头多少也听人说起过,特别是家中父兄闲谈时,她偶尔也会因为奉茶的缘故在边上听得一星半点儿,以她的聪慧,基本只是回去再想想便也能明白许多东西了。
“谭大人,您这般说,合适么?”
耳朵里听着韩家小姐的软语,谭纵却是笑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觉得它合适它便合适了,我觉得它不合适它才不合适。敢情我今天心情不错,觉得它合适,所以它就合适了。”说罢,却是哈哈笑了起来,这时间,便是手臂上的胀痛也没了,胸口、背后的伤口也不痛了,只留下心里的一腔畅快。
便是明心也能瞧出他在拿话打趣,韩心洁又如何会看不出来。
只是韩心洁便是这般闲淡的性子,见谭纵既然要这么说,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多问,只是自己将事情思考了一遍,心里慢慢就得出了一个让她十分惶恐的答案。
“这人,难不成当真是为了我么?”悄悄看了一眼正与明心挤眉弄眼的谭纵,韩心洁不由地撇过头去,心中的念头倏地一下就复杂了许多。
“谭大人,客栈已然到了。”林轶在车外一米远处躬身道,声音说的是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吵杂突兀,也不会让谭纵觉得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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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位林家的管家于待人接物上已然是宗师级的,每干一项都是令人舒服的很。
虽然人人带伤,但陆文云等人早在谭纵下车前便已然散在了四处,小心戒备着周遭情况。这么几个一脸严肃的人在马车附近一战,只要有眼的便能知道车里人的身份决然不一般。只是如今路上便是小猫也没有两三只,因此自然是无人看见。
与韩心洁打了个礼节上的招呼,谭纵被秦羽慢慢搀扶搀扶下车。方下车,谭纵便看见从客栈大堂里迎出两个人来,正是林青云与那位传闻中家有祖传神药,专治跌打损伤、筋骨扭伤的吴行文。
“谭大人!”远远地,林青云便已然叫出声来,态度竟是异常的亲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