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织与姜瑞炎两个上前,按照赞礼所唱,一起合拜天地。
拜了天地后,要“二拜高堂”的。虽说孔织生母嫡父去世后还有生父任氏在世,但是因侧室身份使然,他是不能登堂入室、充着女儿的高堂。因此,由康和郡主与孔竹充当亲长,坐下受了孔织与姜瑞炎一礼。
最后一礼,夫妻对拜,两人都不再像先前那样随意,都涨红了脸不敢看向对方,匆匆俯身拜了。
就听清音大作,礼成,新郎、新娘被送入洞房。
洞房里,摆放着都是西卫侯府送来的陪嫁。入眼,显示一色的紫檀木家具,摆放了古董玉器地雕花多宝格,一人多高的画着牡丹图案的立柜,隔着一柄玉如意的圆桌,等等。
床上挂着绣着“笏满床”的缎子床帘、幔帐,铺着红、绿缎子被褥,摆放着一堆鸳鸯绣枕。看着格外的喜庆。
从西卫侯府带来地“长明灯”,已经叫送亲的拜访到洞房里。
孔织与姜瑞炎在众人的注视中,红着脸喝了交杯酒。
喝罢,孔织就要出去招待宾客去。她怕姜瑞炎饿到,趁着众人不留意,将地上桌子上摆放在点心端了一盘来,搁在幔子边藏好,低声对姜瑞炎指了指。
姜瑞炎笑着点点头,孔织这才放下心来,出去陪客。
随着众人地退去。新房了止了喧嚣,变得清冷起来。姜瑞炎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烛光摇曳,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个多时辰,直坐得姜瑞炎身子有些发僵,才听到院子里急促的脚步声起。
是孔织回来了,扑鼻而来满身酒气。
姜瑞炎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闻着着浓浓的酒气,吓了一跳,这得喝多少?就是掉进酒缸。也不过如是。
孔织背对着门口,冲姜瑞炎眨了眨眼睛,歪歪扭扭地奔到床边,死猪似地躺下。做人事不省状。
姜瑞炎见她这赖皮样子,差点笑出声来,强忍了,板着脸,没有言语。
原本跟在孔织身后进新房。想着要闹洞房的那些家伙,见孔织醉成这样,新郎子又是这幅做派,只能笑闹了两句,退出房去。
直待院子里静寂下来,孔织才吁了口气,坐起身来,对姜瑞炎抱怨道:“不晓得是哪个地主意,都换成了海碗。这哪里是贺喜,简直是谋杀一般!”说到这里,却是笑了:“还是小五给出地主意,让我来了个酒遁!”
姜瑞炎只是笑意盈盈,并没有应声。
孔织看着他身下坐着的红褥子、绿褥子,脸越发得红。不过。她想起还有一事未办。便道:“爹爹在赏星斋,咱们去给他磕个头吧?”说到这里。看了姜瑞炎一眼,道:“爹爹是我至亲,总觉得应该带你先见见才好。按照规矩,要明日早上见,不过爹爹今晚没有观礼,心里定是惦记我们……”
姜瑞炎已经起身,笑着对孔织道:“还嗦什么,已经什么时辰,要去便早去!”
孔织点点头,两人一道往赏星斋去。
任氏斜靠在炕上,正听非舟与孔绫他们将婚礼地情景。鸥舟端了任氏的药进来,请任氏喝了。
见孔织与姜瑞炎联袂而来,众人皆是意外。
任氏要更衣下床,被孔织上前给按住。
鸥舟叫孔织欲行礼,忙寻了两个铺垫在任氏床前的地上摆了。
孔织看了一眼姜瑞炎,见他便没有异议,便上前去,跪在垫子上,给父亲任氏行了叩拜大礼。
姜瑞炎站在孔织身边,没有言声,只是恭敬地执礼。
不管眼前这个男子的出身如何,名位是什么,他是孔织的生身之父,没有他就没有孔织,因此这叩拜却是出自姜瑞炎的真
任氏看着女儿、女婿,含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因是洞房之夜,新人本不应出新房才是,任氏只是冲女儿、女婿点点头,便使人送她们回去。
孔织与姜瑞炎回了新房,两人都有些不自在,都离了床远远的寻了椅子坐了。
屋子里静寂得不行,只偶尔传来烛花爆开的声音。
孔织地衣服本就泼了酒,这一番折腾下来,却是有点凉了,不禁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姜瑞炎望过来,这才发现她的衣服是湿的,忙站起身来:“快换了去!”
孔织尴尬地起身,往立柜去了,连翻了几个抽屉,哪里有衣服,都是压箱底的金银锞子。
她讪笑了两声,想着要不要喊人来找衣服,就听姜瑞炎道:“更衣吧……”》一票,粉红票也继续求呀,拜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