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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一子输满盘(2 / 2)

随影蓝眸掠过精芒,犹如大海波涛涌动,冷冷道:“危险。”

危险吗?盘上白子看似散漫无章,却锋芒暗藏,就如执棋者一样,燕昔……我还是小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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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棋路阿……”

“怎样?”铭烟佳人看着一脸沉思的燕昔。

“三个字,快,准,狠!”燕昔嘴角噙着一抹复杂的笑,秀目微合,一手卷着散落下来的乌发,另一手有节奏的叩着桌面。突得,拉发的手一紧,敲桌声亦是一顿,缓缓启唇,补道:“尤其是狠。”

那人只为不以和棋收场,竟不惜自毁一片黑棋打破僵局,这等决绝,这份自傲,还有……这般狠心,着实可怕,令人生畏阿……

“听着不像在说棋,倒像是在谈武功招式。”唉,自己从小就不懂这些,会的也就武功了。

“呵呵,武功吗?”燕昔呢喃道,那人武功固然高深,却依旧比不上他的心来的难测阿。

但凡一心求胜者,举手间必会多加斟酌,而心有大志,或者说野心的人,如齐斐智就必得行事谨慎小心。那人却气焰张扬至此,每下一步皆不犹豫分毫,自己已是随性之人,可亦不如他一般,就像…就像是……无论是输还是赢,甚至无论结果为何,都不在意,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场游戏,一场无须顾忌任何后果的游戏……

狠心决绝,又不计后果,像这样的人…这么一个人……是否无弱点可循,无机可乘?那自己这次脱身是否有一半是因了他的玩兴?哼!竟敢将自己做玩具!

“你怎么了?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呢。”铭烟好奇的上去摸摸她的脸,这家伙骗尽世人的表相下,玩心顽性有多恶劣自己是清楚,可几时显过山露过水来着?能把她逼到这份上,夕影门门主果非常人!这也是当然的,否则怎会要……

“啊!”随着一声惊呼,铭烟手下也不觉用力。

一阵剧痛袭来,燕昔赶忙挥开魔掌,揉揉自己受伤的脸颊。今个儿怎的人人都欲置自己伤残?

“燕昔!”

“干吗?”燕昔没好气道,先一捶,后一拧,还是在自己身心俱疲之时,圣人也要生气了!

“哎呀,不是阿。你刚才不是说与那鬼门主定约,输了得留一物吗?那……”铭烟上下仔细瞧个遍,没少什么啊?“你没履约?”这人做得出,只是那门主能容她耍赖吗?

“别瞎猜,我可没毁约。”燕昔横了铭烟佳人一眼,她这人品德没这么差好吗!以前那些不过是不拘泥世俗,免得作茧自缚罢了。

“哦?”铭烟狐疑的再次瞅她,托腮端详了会儿,仍是一无所获,赔笑问道:“你究竟少了……不,是留下了什么呀?”

“如此明显,亏我们相处了这么些年,你竟看不出?”燕昔故作惊讶道,一副讳莫如深之态,“我留下之物就是……”

“到底何物?”铭烟的笑脸也快撑不住了。

“就是……”燕昔笑着指向耳际,悠哉道:“一缕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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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之棋看似不按章法,随性所至,实则自成一格,令人防不胜防阿。”

“呵呵,门主过誉。倒是门主隐讳至深,虚虚实实让人不知如何事从为好。”

“可惜神医防多攻少。”

“唉,谁让在下素不是主动惹事生非之人呢。不过以守为要,未必不能攻其不备。”

“以攻为守岂非更好,无需随他人而动。”

“门主果是性喜操控全局之人。”

“神医你就要输了。”

“未必。”落下一子。

“好,当真出其不意啊,神医想将这棋局转为和?”

“门主当记无论胜负皆是一局而定,即使和棋也不得纠缠。”

“呵,怕不能如神医所愿了。”

“唉,门主弃废子当真毫无犹疑,在下佩服阿。”

“无用之物本不该留,神医胜负已定。”

“一子错满盘皆输吗?”

“非也,神医是败在心不够狠。不然今夜我亦无机缘得见神医,不是吗?”

“呵呵,也许这就是在下与门主最大的不同。燕昔自认绝非心慈手软的良善之人,但不会如门主一般,将这世上人人皆作掌心之子摆弄、丢弃。”

“既如此神医便如约而行吧。”

“好。”

......

之前那一幕似犹在眼前,男子从怀中摸出一小束系着纤细缎带的墨发。呵,结果那人注气于指只割下这缕发来。

“咳,门主,人之发肤授之父母,自然也算与所约相符,可是?”漫笑温言,明眸青睐,却隐着藏的极深的暗讽与近乎淘气的得意,只是一般人决看不出罢了。

燕昔,激将之计,原来激得只是‘一局而定,再不纠缠’这个承诺,是胜是负你皆早有脱身之策。早该想到,这约定所护得乃是你身边之人。

毫不迟疑的提示自己可对齐家堡,何家出手,却为一丫头身赴险地,你果然只顾心有所念之人,其余人对你纵非棋子,也同花草无异吧。

温尔的神态,优雅翩然的风度,绝尘而立的身姿,机芒锋锐于温婉雅笑下,智谋算计于漠然平和间。分明通达世事,非是无邪之人,那双眼眸偏澈亮的逼人,那笑亦分明雅淡毫无魅惑之态,却又让人移不开目,醒不了神……

我失算了一步,可你又何尝不是,最终输的仍然会是你……

“门主。”随影见主子久不发声,只出神地瞧着那束发,遂低低唤道。

“呵呵。”男子依旧未移目,轻笑出声,兴意盎然道:“随影,我找到能添趣增彩的东西了呢,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一个约定就能摆脱我了吗?呵,以你之智,想来也不会如此认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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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所谓得‘一局而定’是你一开始就故意设计的了?”真想看看这人心是否当真比常人多了一窍。“不过,既然你早有脱身之策,为何还非要下这盘棋不可呢?”直接割缕下来不就行了?

对铭烟佳人的疑问,燕昔有些无奈地低落道:“唉,以那门主的心性这次若不让他争回一气,即使我能脱身,也将麻烦不断阿。”但没料到他也并不在意胜败,只欲一逞玩兴,如此今后怕是……

“再则。”语调一变,皱眉抚着参差不齐的断发处,无限忧伤的叹道:“人之发肤授之父母,一样皆不能有伤啊。”

铭烟佳人翻翻眼,忽略后面那句嘻笑,问道:“可万一你赢了呢?”那岂非火上浇油。

“呵,他若真连盘棋都赢不了我……”燕昔懒懒地打个哈欠道:“那就真要好好掂量掂量是否该与我为敌。”当然,那是以正常人合理思量而言,至于那人嘛…难说……

“好了,我瞧你也折腾了一宿,确实倦了,早些歇息吧。”铭烟佳人在好奇心得以满足后,温柔关怀道。

燕昔一脸感激的点头,临走前留下句,“铃儿差不多快醒了,你在这儿照看着点,别睡死了。”然后不再理会身后佳人气恼与否,出门回房去了。谁让她是‘男子’呢?总不能与她们睡于一处。

何况,自己是真的累了,从未有的疲困切须安稳得睡会儿,如此,等明日再醒时,她依然是那飞扬洒脱,玩世无忌的燕昔神医。才有力气去应付将会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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