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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下的人未必是幸福的那个(2 / 2)

“不管啦,爹,就饶过梅姨娘这次嘛。”君掠影摇着他袖子晃啊晃地。

“那好吧,爹答应就是。”“爹最好了……”她竭尽所能扮演天真可爱的孩子。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小姐冰雪聪明还有副菩萨心肠。”舒姨娘笑眯眯地上前。其他姨娘也争先恐后的夸赞起君掠影来。君凡凛得意地大笑,她弯起嘴角乖乖的一言不发,宣德厅内一派其乐融融。

在别人看不见地角度,君掠影小脸迅速垮下来。“爹,我想去看看桃红。”再被恶心下去,她不确定自己还能装乖小孩。

“福德,你抱小姐去,再带几个丫鬟随身伺候着。”君凡凛吩咐着,又唤杨总管上前:“你亲自挑些能干忠心的奴才给小姐,疏影阁以前的那些全部赶出府,除了那个被打的丫鬟。”

杨总管点头应承:“老爷放心,小人定将事情办的稳稳当当。”

君凡凛冷哼着:“小姐若再出半点差错……”

杨总管跪倒在地,冷汗直冒。自己对府内众人欺负小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老爷恐怕是知道了……

“我将偌大个君府内宅全交由你打理。”君凡凛冷冷俯视他:“只要求你把小姐伺候好。你居然胆大包天阳奉阴违……”

他拂袖而去:“最好没有下次!”

杨总管瘫倒在地,被那一眼吓的惊魂未定,那犀利,危险,带着嗜血讯息的眼神……

第二天大早,君凡凛就领着商队向邻国月眠出发。整座君府唯君掠影独尊,不用上学也没有生计烦恼,她吃饱就睡,睡饱就吃的过着米虫生活,悠哉悠哉的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这对睡眠不足的人简直是折磨!君掠影拉高被子,噪音仍不绝于耳。她想大声叫他们都安静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昏昏沉沉嗓子沙哑。她愤怒的在床上随手摸索到什么就直接砸了出去。世界立刻安静了,她心满意足地蹭蹭柔软的绸被,舒展开身体继续蒙头大睡。

“我的小祖宗,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还不起来吃饭。”桃红掀开被子,她死命拽住。桃红干脆抽走整床被子。春寒料峭,她哆嗦着醒转。

“臭桃红坏桃红!”君掠影揉着眼睛嘟着嘴抱怨,“嫌弃你了,等会就让杨总管领你出府嫁掉……”桃红抿嘴一笑,圈过她身子给她穿衣裳,丝毫不畏威胁。

“这都怎么了?中了定身法?”惺忪睡眼逐渐睁开,愕然发现屋子里的人都石化状态,端着水盆站着的,提着水桶站着地,还有人一只脚跨在屋内一只脚在屋外的尴尬场景……

桃红无奈道:“您自己做过的事倒忘的一干二净……”眼睛瞅瞅地上那枕头,这小祖宗起床气真严重,逮谁咬谁。

“我又不是妖魔鬼怪……”她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明白过来是自己发脾气吓着他们了。

“小姐醒了,你们还傻站着干嘛?快伺候小姐洗漱。”

趁着桃红不注意,她懒洋洋的躺了下去,多赖一秒是一秒。眯着眼看桃红指挥丫鬟小厮们忙上忙下,隐隐有大丫鬟之势。自己得道身边地人当然升天,以前被分派到疏影阁都愁眉苦脸,现如今个个拖关系找门路,抢破头想挤进来。桃红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连姨娘们见着她也礼让三分称声姑娘。

却不见她因此轻浮张狂,待人接物仍进退有度。君府下人待自己,因畏着君凡凛而生敬,只这桃红却是真真对自个好。

“穿平整的衣裳又皱了……”桃红抱起她:“今天有你喜欢吃的东西喔。”

“是什么?是什么?”入戏太深……君掠影纠结起来,最近不仅行为举止,心态都儿童化起来……算了,吃饭皇帝大……

迫不及待等丫鬟给自己洗漱完,雀跃奔到桌前:“开饭开饭,快开饭!”丫鬟们着食盒鱼贯而入,训练有素的将食盒里地菜一碟碟摆上桌……

“小姐,舒小姐来看您,在偏厅里候着呢……”一丫鬟上前轻声禀告。

“舒小姐是谁?”君掠影纳闷问桃红:“为什么来看我?我不认识她呀。”

“小姐,之前您心智未开,不认识人也

她是舒姨娘的女儿,那天在落梅院护着您的那位…

“是她!快请她进来。”她对这位舒小姐颇有好感。

以前听壁脚时曾听下人们对她很是夸赞,说她温婉和善知书识礼,一直没近距离接触过。而那天又急又慌,眼里只看的见桃红,其他人都是带过一眼没记心上。君掠影放下筷子,趁机细细打量起这位异母姐姐。

她身形娇小纤弱,皮肤略微泛黄,样貌平凡勉强算的上清秀,穿的倒是明艳动人,珊瑚色薄纱半长褂下露出翠色穰花裙摆,凑近看却是翠玉和珍珠点缀其上。不过更光彩夺目的还是她本身,云髻半挽,步态从容轻柔,落座时优雅端庄,即使是被君掠影直勾勾地打量也不露恼色,仍眉目含笑……

“恩,恩……”桃红咳嗽出声……

君掠影回过神:“浅笑姐姐吃过了吗?不嫌弃的话和我一块吃吧。”

舒浅笑柔声道:“怎么会嫌弃呢,妹妹这的早饭比我的午饭还丰盛呢。”桃红取出碗筷一副,正要盛饭……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桃红你前些时日受的伤可好些了?还是好生将养着,再累病了我这妹妹可又要哭成小花猫了。”

她伸手接碗,桃红推拒着:“托小姐地福,奴婢的伤早好了,不劳舒小姐记挂……”

桃红地伤愈后不肯继续休息,自己依赖着她,就理所当然的使唤她做这做那。君掠影羞愧地垂下头,自己还不如舒浅笑体贴她呢。

“妹妹,你不舒服么?怎么低着头。”她的反常引起舒浅笑询问,桃红也焦急地看向她,旁边立刻有机灵的丫鬟接过碗。

“啊,我没事。”君掠影慌忙抬头,打消她们的担心:“就是有点困,刚打了个盹。”

舒浅笑上前拉住她的手:“早就想来看妹妹了,可我被爹罚在舒馨苑不得出门,今天解禁才能来呢。”

“爹为什么要罚姐姐?”

“我犯错了当然要受惩罚。”任凭君掠影追问她也只是微笑不语。

姐妹俩边吃饭边随意闲聊,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中午。舒浅笑说:“妹妹,我出来也好长时间,该回舒馨苑去了。”君掠影依依不舍的:“姐姐以后要常来找我玩,一个人闷得慌。”“恩,得空就来陪妹妹玩耍。”她边应承着边起身。

舒浅笑缓缓地走出去,步态轻盈地好似花朵漂浮在水面。仪态端庄待人温和有礼,桃红看着自家张牙舞爪吃饭的主子叹气,这还哪里有点君家嫡小姐的气质,生生被比下去了。

“桃红啊,叹气会老的快喔。”她嘴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对了,你知道姐姐她被爹惩罚的原因么?”

“小姐去落梅馆找奴婢地那天,在场所有人都被老爷以不守家规处置了,姨娘小姐们被禁足半个月,丫鬟小厮杖责1。”叼着的汤匙哐一声掉桌子上,暴君老爹在株连九族么?君掠影愣住了,一锅端了啊。

无所事事的一天又开始了。

君掠影伸着懒腰张大嘴打哈欠,最近无聊的大白天都犯困。君凡凛虽疼爱她可十天有九天不在家,更别提陪自己玩耍。名义上的小妈们,面上带着笑眼睛里却不笑,她才懒得去招惹那群怨妇。想去骚扰舒浅笑同学吧,可怜地被她娘重金礼聘老师,每天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的调教着,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

百无聊赖,她决定闲人当自强,发挥自娱自乐的精神。

“额错咧饿真滴错咧额就不该承受不住打击就想自杀,额不想自杀,额就不会瞎跑到湖边失足落水饿不失足落水额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无聊的地方……”

她念念有词着,一不小心就瞟到碧云目瞪口呆的傻样,“诶,你这是……”

“妈呀,快来人啊,小姐鬼上身说胡话呢!”碧云脚底抹油似的蹿出去,边跑边喊。

“恶鬼,速速退散,我,我有昆仑地天师符。”一句话才几个字,还结巴了那么久。君掠影看着冲进她房内丫鬟们和那张所谓天师符,翻翻白眼,装出惊恐的表情。

以为符咒起了效果,丫鬟们壮着胆子,哆嗦着胳膊腿儿,一步分作三步向前。她不耐烦的呲牙咧嘴,她们立刻三步并作一步向后缩。

“哎呀,不好!小姐脸色不对……”“面无人色……”她腹内笑的翻江倒海,快支撑不住了……微微弯下腰,憋着笑意真难受。

丫鬟们惊慌的交换眼神,碧云推开她们冲上来就把天师符按她脑门上了。君掠影一动也不动……

尽力了,已经尽力了,她扑倒在床上哈哈大笑,她们地反应太好玩了,实在憋不住了……就好像儿时游戏,念了木头人,一二三谁也不许动,她一笑,碧云她们就僵在原地。

“我的小祖宗,您又淘气瞎胡闹……”桃红叹着气:“你们这群笨丫头,被小姐整了那么多次也学不乖,还看不出她在逗你们玩么?”

丫鬟们有些撅着嘴,有些皱起眉,有些脸上还挂着泪痕。君掠影肩膀抖动地更厉害,笑不可遏。

碧云双手绞着手帕,微微一跺脚:“奴婢等平时连鬼故事也怕听,今个还是壮着胆子为您驱鬼……小姐,奴婢等是下人,您一次两次作弄我们,我们也没资格恼您。”口里说着不恼,不满之意溢却于言表。

深吸一口气,君掠影从床上跃下,桃红慌忙抱住。“放我下来。”

她走到碧云面前,旋即转身搬了个凳子,踩上去和碧云平视。

其他丫鬟又惊又怕的用眼神向桃红求救。桃红微笑点头,安抚住她们。

“碧云,作弄你是我不对,我道歉。”无视碧云错愕地表情。君掠影越过她看向其他丫鬟:“我没有要看轻你们每一个人。”

“我不想跟你们说什么众生平等这种话。的确我是未来家主,你们是仆,主人打骂使唤奴仆也是自然。”所有丫鬟不安地垂下头,“可是,你们曾见我打骂过谁?”丫鬟们一起摇头,小姐是君府内极易伺候的主子了。

君掠影扬起脸:“我讨厌的人,我必会躲着他远远地,连话也不跟他说半句。你们都是我疏影阁的人,我才会和你们闹着玩,绝对没有半分看轻地意思。”

说完她面无表情,跳

往就外走。却不曾想自己的话在她们心里掀起惊天

这真是七岁小女孩?丫鬟们面面相觑,伺候小姐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不嬉皮笑脸的她,说起话来居然条理分明,气势不怒而威,而说出的话将人的心紧紧抓住。

小姐向自己道歉?小姐地意思是把我们这些下人当自己人?丫鬟们一时半会还没想明白。

桃红看着她们,却明白,她们的心已经被小姐一番话给收服。朝夕相伴的小姐,已经在她未察觉时渐渐成长了呢。

无心的玩笑招致身边人难受,君掠影一阵胸闷,这还不都是无聊惹得祸。她懒洋洋的四处闲逛。

一路上下人们恭敬行礼请安,她也充耳不闻,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

某院落墙头上探出一抹金黄色,勾住她前行的脚步。蹬着石砖间缝隙,抠着墙面往上爬一点又滑落。白晢娇嫩地手臂和腿上被石头划出偻偻血丝,她不管不顾的滑落又重新攀爬。来来回回好几次又滑落到原点,她终于泄气的坐在地上。

抬头望着那金黄扁圆,像缩小版铜钱的榆钱。猛地,她站起身向后走到大概四、五米的样子屈膝半蹲,飞快地跑起来向上一跃,手脚并用勉强攀住墙头。

墙内挺立着一颗枝叶繁茂的榆树,粗壮的分叉上系着两条绳索,她血液凝固住,居然是秋千!她激动地骑上墙头,摸索着向院内滑去。

脚刚挨着地,她就心急火燎的跑向秋千,七岁的身体真不方便,身高才一米出头,而踏板却悬空半米多,小胳膊小腿艰难的爬上踏板,脚却又够不着地没法荡起秋千……

记忆深处,年幼的自己荡秋千,他总会在背后轻轻地推,缓缓地送……

她咬着下唇鼓起勇气,双脚蹲上摇摇晃晃的踏板,双手死命拽紧绳索再缓缓站起来,借力荡起秋千……

小时候家里不是很宽裕,邻居家的孩子玩着洋娃娃,摆弄着煮饭玩具过家家时,她总是一边看着,等他们玩腻了给自己玩会。这幅眼馋的模样被下班回家的父亲看见,他一声不吭地拿起锯子……

第二天早上醒来,父亲蒙住她双眼,领着她来到院子里,松开手。明媚的晨光里,她看见老榆树上一夜间长出一副秋千架。父亲抱着她坐上踏板,然后在背后轻轻地推,她悠悠的荡,欢快地笑声飘过老榆树的枝头……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眼馋过别人地玩具,即使长大后,有足够的钱买很多很多高级玩具,她魂牵梦绕的却是那老榆树下的秋千,那个背后轻轻推着秋千神情温柔的父亲……

春天暖暖的阳光,与和风相伴一遍遍向高处荡去。仿佛又荡起了梦中的秋千,微风柔和的抚摸着她,舒服的闭上眼沉醉在春光里,忽然手心一滑,握紧绳索的拳头松开……

完蛋了!照这个姿势铁定脸先着地……君掠影鬼哭狼嚎着,我不要毁容啊,上辈子都没谈过恋爱就死了……

一道白光掠过,她鼻子撞了个结结实实,“苍天啊,你耍我啊?跌烂脸还会有人要我么?”

“这么可爱的小脸怎么会没人要?”她乱摇晃的脑袋被一只手固定住,愤怒的想挣脱,顺便怒斥它主人的无礼,才惊觉自己并未落地,而是被人拥在怀中……

头上带着束发白玉琉璃冠,着白衣白袜连披风也是白的,风拂过,披风上隐隐现出流云图案。面白如玉,温润无暇,眉目含笑若春风和煦。如此好看的少年,君掠影真想问问他,迷倒过多少云墉少女,出门会不会被掷果盈车。

边唾弃自己一见美男就晕菜的劣根性,边试图推开他的拥抱,即使是现代人也没法接受被陌生男子抱着。

“你想荡秋千?”他弯起嘴角,露出整齐白亮的牙齿。

“恩。”他的笑颜,纯粹干净,君掠影暗骂自己想太多,人家又不是恋童癣,现在自己可是七岁的外表。

他抱起她坐上踏板,“这次要好好抓牢,别再掉下来。”绕到她身后,开始轻轻的推,风尖叫着从耳畔跑过,呼呼作响。

“你是谁?”她大声的问着。

“你先告诉我,怎么会一身伤痕出现在这里?”他迟着:“莫非是哪位姨娘新添的妹妹?”

她朝院墙呶呶嘴:“我翻墙进来的时候刮到的,姨娘们才生不出我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呢。”

“看不出你哪里聪明可爱喔。”“

那你刚才还说我小脸可爱?难道是骗我的?”她伶牙俐齿的反驳,“算你赢,可聪明体现在哪呢?”

她骄傲的梗起脖子:“你会输给笨蛋么?”

他哑然失笑,的确是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诶,我说你笑归笑,手上也别停呀,快继续推。”

他一个用力,秋千荡的更高,她在升起的时候看见云墉整齐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这还是她转生后,第一次看到君府以外的景色,不由心生向往:“再高些,再高些!”

“呀,那里有捏面人的摊子,那是什么吃的,看起来……”她吞了一口口水,作为一个现代人自己的样子好没出息。君掠影在心底弱弱的挣扎,现代的确没见过这些稀罕玩意嘛。

他握住绳索,秋千停了下来。她正要督促他继续推,“咻”的一声被他抱着飞上榆树顶。

“你把那摊子指给我看看。”

当她还是比手画脚的把那摊子方向指明后,便被他放在榆树上:“别淘气,乱动我可赶不及救你。”

她惑的看着他,两指并拢,一股紫气由指尖溢出,慢慢凝结成剑型,随即他翩然跃上乘风而去。

纵然对这个人妖共存的神奇时空做好了心理建设。可耳闻哪及亲眼所见的震撼,君掠影傻傻的看着,一片顽皮的榆钱在微风里起舞,还未来得及亲吻地面,他手里着一袋吃食再次出现。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御剑飞行!”她激动地手舞足蹈,“高人,请收我为徒吧。”荡漾的都忘记了还在树上……

“不是叮嘱你别淘气么?”他无奈的再次接住她。

“哥哥,我听管家说你回来了。”一袭嫩黄衣裙姗姗而来,“就急着来看你,妹妹?你怎么在这里……”笑容在看清他肩膀上的脑袋后愣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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