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举珠来在洞口,招呼二人把洞口的玉器全部拿了,装入一个袋子,打个手势,一起往上游去,程欢才浮上水面,就招呼老船头水灵父女:“快来看,就是这珠子发的光……”
说着就把珠子举出水面给二人看,却发现珠子变成了白色,也不发光,她有些惊讶,又把珠子放入水里,那珠子蓝幽幽的又发出光来,程欢又把珠子离了水面,那珠子又变成白色,不再发光,众人看了都是好奇。
三人上了船,把那玉器都收了,程欢趴在船边,一会儿把珠子放入水里,一会儿拿出水面,那珠子也一会儿蓝,一会儿白,李胜说:“看来这珠子遇水则变蓝发光,不知是个什么宝贝?”
程欢将珠子拿到眼前端详说:“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水灵接过来看了看,也看不出个端倪,河妖说道:“管它……是……是啥,反正是……个宝……宝贝,再下……水就……就带着它,那黑暗……的地方也……也……也能看清了。”
众人都称是,程欢就把珠子交给河妖,叫他保管,李胜又问程欢:“那棺材里怎么没有尸体呀?”程欢说:“这应该是个衣冠冢,看衣服样式应该是清朝的,虽然看不出品级,可看那随葬之物应该不是凡人,可能最早依河建的坟墓,后来岁月变化,河流改道,就沉在了水底。”
水灵还有疑惑:“那他坟里的东西怎么会到了蛇龟的肚子里呢?”
程欢分析说:“那墓门的青石应该就是这蛇龟撞落得,青石落在陪葬的玉器上激起了水波,腰牌份量又轻,就借着水波飘起,在蛇龟撞出的洞口飘了出来,那蛇龟不识得此物,就一口吞下,所以这腰牌就到了它的腹中。”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程欢问老船头:“我们现在何处了?”老船头说:“刚过沧州不远。”程欢就招呼起锚开船,抓紧出发。
三人换完湿衣,李胜和程欢在舱里看那些捞上来的玉器,河妖坐在旁边,把贴身藏的那颗珠子不时拿出来瞅瞅,老船头在船尾摇橹,水灵将捕来的几尾鱼收拾好了准备晚饭。
鱼收拾干净后,清水放入锅中,除了盐不加其他佐料,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众人吃了都赞味美。折腾了一天当夜都早早睡下。
次日清晨李胜早起,见船已进了山东,离着家乡越来越近,近乡情更怯,开始想家中无人,老姨表弟又被擒到北平软禁,本来不想回家,但想到上次给大哥带的美食扒鸡,河妖甚是爱吃,此物别处没有,就下船再买几只,也叫众人都尝尝,顺便回去看看自己的老屋。
想罢便和众人说了,河妖听了食指大动,就要和他一起去,程欢也要下船走动走动,老船头留在船上看船,水灵要留下来陪父亲,顺便把众人的脏衣都洗洗,程欢本想拉着她去,见她执意要陪父亲,也就罢了,和河妖李胜一起上岸。
这小城码头就在闹市旁边,三人上了船一会儿就来到街上,路上行人来往,乡土乡音,李胜听了很是亲切,先找了那扒鸡老店,买了几只鸡,又打了两大壶酒,河妖急于尝那扒鸡,就先行回到船上,李胜领着程欢回自己的老屋看看,二人走的途中竟也遇到了成队的日本宪兵,原来这小城也被日寇占多时了。
不一会儿来到了临河的老屋,未曾进门李胜不由感慨,离家已快一年了,当年在家虽然生活的清苦,可无忧无虑的甚为快乐,自从自己挖到那马鞍引出了这许多事来,朱先生惨死,老姨表弟被绑,就连张先生家也被抄了……
开门进屋,屋里摆设与自己离开时没有一点变化,只是上面落了一层浮土,床上的被子有些霉味。
看了多时,也没有什么想带走的东西,就叫着程欢出来,把门锁上,想着去老姨家看看,姨夫惨死后一直停在义庄,自己这次没时间让他入土为安,只能归途时再说了。
锁上了门还未转身,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他:“哎呦,李胜!你可回来了!”
李胜转头一看,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