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犯人在一时的新鲜过后,便又安静下来。毕竟置身囚牢的人,自身尚且难保,哪有功夫理会旁人?
关押着游彩花的这间牢房的隔壁是一个判了死刑的江洋大盗。那江洋大盗隔着木栅栏看了看游彩花,顿时来了精神,爬到栅栏边,色迷迷地轻唤:“美人儿!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游彩花听到这声音,先自恶心出一身的鸡皮疙瘩,翻了翻白眼,安份守纪地躺在干草堆上,心里不住打鼓:这里不会有跳蚤、臭虫之类的玩意儿吧?
那江洋大盗见游彩花不做声,以为她是害羞,精神更见振奋,又淫笑道:“美人儿,进了这里,日子可就苦了。但是若你肯跟着哥哥,有哥哥罩着你,保你吃得香喝得辣。”
我呸!这破牢房里关着,还吃得香喝得辣!游彩花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这位没常识的江洋大盗,只苦于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不然早跳起来开骂了。倒是小白,好奇地望着江洋大盗,轻轻地“喵呜”了两声。
正在这时,游彩花突然觉得颈中发痒,然后便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被咬处奇痒奇痛,却连伸手挠一挠也不行。游彩花心里又急又气,再一次问候展家列祖列宗,同时对小白挤眉弄眼,希望这乖巧的小猫能帮她驱赶跳蚤和臭虫。
小白偏着头,一双碧绿的大眼睛讨好地望着游彩花,乖巧地“喵呜”着,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到游彩花脸上蹭了蹭,同时再次细声细气地叫:“喵呜——”
想吃鸡翅吗?门儿都没有!该死的笨小白,你太不了解我的心了!游彩花郁闷得想撞墙。
江洋大盗却还在隔壁锲而不舍地与美人攀谈:“宝贝,你不用害羞。哥哥会疼你的。想当年,哥哥在外面时,手下好几百号兄弟,那威风……”
江洋大盗陷入了对往日风光的回忆,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只可怜游彩花一边忍受跳蚤臭虫的亲吻,一边还得提防江洋大盗过于兴奋时喷洒的口水。好好的一张脸,已经皱得快要变形了。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江洋大盗还有继续大放厥词。同时第N次从木栅栏缝隙里伸手过来,想要抚摸游彩花的脸蛋。可惜就差了那么两寸,再一次遗憾地缩回手来。这会儿他当然早已看出,游彩花是被人点了穴道。
关入大牢后还被施加点穴,这女人肯定是个重犯!说不定也和我一样没几天活头了!想及此处,江洋大盗更是觉得找到了红粉知己,心中浮想连翩,望着游彩花胸前露出的一片雪白肌肤,嘴角淌下的口水直把身下的干草泡涨了好几根。
就在游彩花即将气得背过气去时,身上那强烈的僵硬感终于缓缓地消失了。游彩花试着抬了抬手,发觉自己又能动了。同时,先前那种被人卡住脖子说不出话来的感觉也消失了。
游彩花翻身坐起,一把扯开裹在身上的外袍,开始不停地上抓抓,下挠挠,然后破口大骂:“姓展的,我跟你没完!敢点我的穴,从此以后,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车撞死……竟然把我往地上摔,你迟早阳痿早泄,终身不举……还把我关进臭哄哄的牢房里喂跳蚤,你将来生个儿子肯定没有小**,,生个女儿一脸长满络腮胡……”
在游彩花掀开外袍后,周围几间牢房的犯人们眼睛都亮了——
一个几乎半裸的女人(游彩花的吊带衫和热裤在古人眼中可以忽略不计),站在阴暗的牢房里扭摆着身子,一双玉白的小手飞快地抚过动人的曲线(其实是在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