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妖,妖孽轩?易玲珑仿佛不认识似的,眼睛睁得出奇地大,不可置信地望着宇文轩:“怎,怎么会是你?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来了也不吱一声,黑矗矗地立在那儿你想吓死人啊?”说着一顿,想了想又道,“你你你,你干嘛好端端地偷袭我啊?”问这话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抓着罪证——宇文轩的明黄长袍下摆。
嘭,嘭,嘭……易玲珑的火星词汇每冒出来一个,宇文轩头上的青筋就也跟着暴起一条,暴到后来,早已暴成不可控制的局势,连珠炮似的嘭嘭嘭嘭暴个不停。
很好,非常好,及其特别的好。原本他看到某人一脸忧郁地离开了宴席,表情是何其的悲凉,背影是何其的落寞,看得他心头一揪一揪地疼,太后语重心长地和他说了什么话,公孙玉瑾端庄大方地讲了什么笑话,夏曼雪又拉着他的衣袖撒了什么娇,他一概没了印象,占据、盘旋在他脑子里的画面,只有一个垂头丧气地背影和一副一耸一落的肩头。
更加奇怪的是,虽然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自始至终都未能看清某人的模样如何,可是他却仿佛长了一双透视眼一般,心底清晰地倒映着某人那时的表情,甚至连她含在眼角坠而不落的泪珠他也瞧得清清楚楚。
越想越是放心不下,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了太后赶紧溜了出来,只想尽快看到某人,看到她的身影。即使她在哭,即使她在闹,那也应该靠在他的肩膀上哭闹。只有当他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所有的举动,怪诞出奇也好,离经背道也好,那才是被允许的,被他允许的。
只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说实话,当他看到她的前半段时候,的确是如他想象地一般,她哀伤,她落寞,她一副让人心疼的可怜模样。叫他不由的想上前一把揽了她的芊腰将她死死地按在自己胸口,然后沉声告诉她有他不用怕,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先她一步帮她顶着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可以说前半段的气氛委实的好,一切都在他地预料之中。可是可是,前半段那样好的氛围,怎么到了后半段就变了味,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了?
他按照他事前打好的腹稿,压低了脚步,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慢慢向她走了过去,预备着在靠近她的那一刹那猛地揽她入怀,看着她的表情由悲伤转变到诧异再转变到惊喜。动作从挣扎转变到顺从再转变到乖巧,然后再……
然而结果又是怎么样的呢?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她一直低着头没有察觉;他正暗自得意自己的轻功了得,她却忽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他心下一惊,以为自己已经被她发现,正低头去细瞧她地表情,哪想到她由单手唤作双手猛然发力;他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直直向下坠去。还好身子下面还有个她做肉垫,就算摔下去估计也伤不到哪儿去。哪知看那妮子平日里笨手笨脚,关键时刻身手却是那样的敏捷,连与她不到两尺之遥的他也来不及看清楚她地动作,只觉眼前一阵疾风平地刮起,再睁眼时那妮子已经在他身下开外了,而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大地和他来个热烈拥抱,可怜他那挺拔俊俏的鼻子……
“易玲珑,你……”宇文轩捂着鼻子。鼻音重重,话说不到一半便再说不下去。
“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也不知是为何,自打辨认出来人乃是宇文轩之后,易玲珑便觉得自己那副小心肝突突突跳得很是活泼生猛,不自觉地就想抓住个什么东西壮壮胆才好,“你就那样忽然地冒出来,人家,人家还没有思想准备嘛……”
这个死丫头。你说说她脖子上面顶着地那玩意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地?宇文轩明显感觉到自己地血压一路飙升。什么思想准备?他堂堂一国之君。在自己家地大路上行走。还要等别人有什么该死地思想准备?
等等。刚才死丫头说地是什么?还没有思想准备?思想什么?准备什么?难道是……
宇文轩忽然感到有些莫名地兴奋:思想准备啊思想准备。死丫头说她要准备思想呢。莫非……她是在对他进行着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暗示?(易玲珑:虾米暗示?想歪了吧你介个思想不纯洁滴!)
已经在思想地歧途上越走越远走得不可救药地某人。保持着四脚朝地地姿势。仰着头。眨着一双勾魂摄魄地桃花眼向易玲珑望了过去。便看到——
那丫头正睁着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天真无邪地望向他。牙齿紧紧下唇。显得一脸地委屈。不知是光线还是角度地原因。此时看过去。只觉得那条刚才被他“不小心”撕断了半截地裙子。似乎变得愈发地短了。堪堪只能遮住丁点地春光。
而即便是如此春意撩人地短裙。那丫头却还嫌不够短似地。两只手死死抓住裙摆掀掀放放。在裙摆一上一下之间。两条白花花粉嫩嫩地大腿便微屈着。以一种横贯古今经久不衰。让人看见了就忍不住想犯罪地姿势呈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