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本姑娘不伺候你了!这样够不够清楚啊?”
“威武、霸气!”
米那情不自禁地为她鼓掌加油,下一刻其余人的目光便通通朝他聚集而来,在这般突然的注视下他只好默默将手放下,怎料才刚放下却又被神谷珏硬拉着举了起来。
“本姑娘决定了要和他一起去参加首席论试,至于你嘛,喜欢和谁去,就和谁去。”神谷珏威武不屈的气势直接碾压秦慎,空留其一脸震惊地愣在原处。
“为什么?为什么你情愿选择一个不明来历的臭小子,也不选择我,我究竟是哪点儿比不上他?”秦慎情绪濒临失控,他显然无法接受眼前的情况。
神谷珏厉声反问道:“为什么?你在暗中迫害我叔父的时候,怎么不问一下自己为什么?”
“小珏,够了!你先回房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你太公来办。”马承录呵斥着将正打算继续的她给打断。
“凭什么啊?要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至于得连夜赶回湘西。”神谷珏将椅子甩到一旁,怒气冲冲地走开了。
“她还不懂事,不过秦慎你应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另外的人和你一起去参加,你现在只需要点头答应就可以了。”事已至此,马启忠不得不出面协调。
“神谷小姐有她自己选择的权力,你再怎么强求也是没用的。”
秦慎听了便将酒杯重重摔到地上,继而冲到米那跟前,伸出手来就要抓他,“好小子,你胆敢坏我好事,自打你们这些妖人出现以来,这里的一切都变得不太平了!”
仡楼亥在千钧之际拉动米那的椅子,使他往后退了一大格,导致秦慎扑了个空。
“你一定会为今天的愚蠢行为而付出代价的,走着瞧吧,臭小子。”秦慎大口破骂着,直接摔门而出。
小雅摇头叹息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要不是得以大局为重,她非得亲自出手把这种蛮横且不讲理的家伙给教训一番。
晚宴过后,马承录将米那叫到一旁,好意嘱咐他道:“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们并不意外,事已至此,你和小珏只能无论何时都要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米那通过询问管事,找到了神谷珏的住处,此刻她正坐在门前低垂着头,“你刚才说你和你叔父连夜赶回湘西,是在南洋出什么事了吗?”
听见有来者的动静,神谷珏立即换以笑脸相迎,要不是米那先前曾在一旁悄悄观察过她偷抹眼泪,还真要被她给骗了。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因为你刚好从南洋回来,而我又没有去看过外面的精彩世界,所以就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于南洋的事。”米那走到她身边坐下并随便编了一个借口,他认为暂时不提秦慎兴许会比较有助于交流。
“半年前在南洋,一个从警多年的退休老警员接连杀了好几个女孩,在他准备出手杀害最后一个女孩时,我到现场想要阻止他,可他不知为何就暴毙了。”
讲到这里,神谷珏暗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他死后,类似的犯罪案件依旧没有停息,因为当时的尸检报告找不出他的致死因,所以一切矛头又都指向了我,他们认为是我为了掩盖真凶才杀了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用她说,米那也能基本猜出一二,秦慎在得知消息后,就动用自己在南洋的家族势力制造各种舆论压力,迫使神谷珏和马承录只好连夜赶回湘西来躲避风口浪尖。
米那在最近一段时间内经历过的以及体会到的事情,可能是正常人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得了的,不过即便就算如此,他始终认为所谓的无解之谜,无解的其实并不是谜底,而是谜的解决过程。
“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杀他的凶手绝对另有其人。”
神谷珏眼里饱含泪花,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口中忍不住哽咽着:“米那,谢谢你,谢谢你还选择相信我。”
米那也想不到她会变得如此伤心,这对于本来就不擅长于安慰别人的他来说,一时间下来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搞不好等会儿可能还会被人闹出误会来。
“怕什么?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正坐得端!”米那在心中不停地自我安慰着。
“你小子才离开王璐姐不到一天,就勾搭上别人了,我要是把这些通通告诉给她听,准有你好受的。”
“嗯?哪里来的声音?”米那十分确定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自己说的,而且也不是幻听。
就在他想要寻找声音来源时,突然间衣袋微微抖动了一下,难怪自己会觉得这声音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住在灵符里的小雅搞的鬼。
即便知道了是小雅,不过他仍然得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毕竟神谷珏直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他们说在新苗疆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
“都说好奇心会害死猫,要是你实在不方便的话就下次再说吧。”见米那略显迟疑,半天讲不出两个字,神谷珏索性不让他说了。
经过好一阵时间劝导,才终于成功让她回房休息,等待回到自己的房间,米那在检查确定没有隔墙耳后,就急匆匆地将衣袋中的灵符掏出并扔在桌上。
“要不是梵离非得让我带着你,我真的想把你丢掉!”
“你说什么!你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想把我丢掉?”从灵符中传来小雅愤怒的声音,看的出来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姑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下次你待在符纸里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随便发出声音?”
“你的意思就是我打扰到你脚踏两只船了是吧?”小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跟他挑明。
“你这又是抽什么风,我不过是和神谷珏聊了会天而已,你能不能不要再掺合我和王璐之间的事情?”米那很不理解小雅为什么变成这样,他认为她管的稍微有些过界了。
“啍,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从现在开始我不再管你的闲事!”小雅将脸别到一旁,说完便化作轻烟迅速飘回了灵符。
任凭米那怎么叫唤,小雅始终待在符纸里不出来,天色渐晚,沉甸的困意使他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