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经调查清楚,和提调司正使吴思有千丝万缕联系。
王直海又道,“这伙海盗盘据在蒲台岛附近,人数约一百左右,个个都是刀口舔血的狠人,死在他们手上的小船主不知凡几。”
蒲台岛大概位置在后世香江南边,距离濠镜澳约九十、一百公里海路,当地海岛较多,海文情况有点小复杂。
去年二丫第一次下海,目标便是火鸦海盗团,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抢来对方一条船,也弄死对方十多人,但自身损失是对方两倍。
结结实实体验到普通人与专业海盗之间的巨大区别,气势和狠劲是真不一样。
当然,那时只有船,即没有炮,也没有炮,拼的全是冷兵器。
张新舔舔嘴唇,大刀已经饥渴难耐是不可能的,因为已经有枪,他绝不会用刀。
辞别王直海太阳已经西斜,目光所及是隐隐青山,郁郁芭蕉林,五彩南云,江山如画。
本想回家休息,穿过水尾街,步行走到南弯湖东岸,离家还有一百多米,张新又忽地回头。
北上来到提调司衙门,经过门房兵差通传,见到体重八十多公斤,个子一米六,年过四十一岁,形如胖敦的小吴。
心里憋着事情,张新回去即吃不好,也睡不着,他一定要让小船主能够尽快顺利出海。
考虑到现在已经1618年,各地形势一天一个样,任何事情动作都要快。
吴思讨厌张新,硬着头皮接待这个不是客人的客人,接着是半个时辰闭门密语,其间发生激烈小声争吵。
原来,火鸦海盗团是吴思一手养大的‘孩子’,五年前他刚刚到任时,即着手培养。
只是最近一年,有点脱离掌控的意思。
张新表示要弄死他不听话‘孩子’。
吴思非常激动地拍桌子表示抗议,甚至砸碎名贵花瓶和砚台,这让守在院外的仆人即惊又讶,却又不敢到跟前打听。
毕竟是正五品老爷,发火还是很恐怖的。
张新看着他砸东西,全程双手后背,不是装逼,是担心忍不住把吴思按在地上狠揍一顿,这狗东西怕是不知道火鸦海盗团害死多少人吧?
最后不知张新许诺什么好处,吴思咬牙切齿地答应把‘孩子’从洞里引出来。
颇有一种大义灭亲的即使感。
事情搞定,剩下就是组织力量剿灭火鸦海盗团。
午夜。
张新正在烛灯下奋笔急书,努力撰写终级奥义,不知不觉窗外开始起风,接着是狂风夹暴雨。
今年的第一次台风终于珊珊来迟。
很多人不喜欢下雨,张新却喜欢,停笔,依桌观赏窗外雨景。
不过,这雨越下越不对劲,风越吹越不对劲。
雨不是一粒粒的,更像是天上流下来的无数条河流。
风也不是正常的台风,院子里不时有瓦片摔碎,没有关严的窗户在狂风中不断击打窗台。
黑夜中,空旷的院子里,犹如修罗地狱,这让张新一颗心沉到谷底。
张新担心不无道理,台风带来的暴雨狂风不仅正在破坏他的豪宅,还正在破坏他的船厂、酿酒作坊、训练营、犬舍、马场。
这些地方大量茅草屋被掀翻,众多设备被吹倒,马受惊,狗吠叫,人淋雨。
甚至,连停在船厂内部,已经完工95的盖伦帆船也在摇摇晃晃,这把众多船工吓惨,一担倾倒,这艘辛苦八九个月,即将完工,东家期待已久的大船,会彻底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