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杨二小姐甩开侯富車的手,背着手调皮地在他跟前迈着四方说:“我从奉天来。刚下火车就得到你的接应,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侯富车把个“愁”字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皱着眉头压嗓音道:“我么时候接应你啦?”
杨二小姐扭头用疑惑地眼神审视着侯富车说:“哎!不是你说让我跟你走吗?一个大鼎鼎的富爷,说话也赖账呀?!”
侯富车长这么大,最不愿意听的就是人说他“赖账”。杨二小姐这随一说,不经意间竟戳到侯富车的痛点了。侯富车憋得满脸通红,磕磕巴巴地:“谁,谁赖账啦?刚……不……大兵来了,有危险嘛!”
“噢!那现在黑灯瞎火的,你抛下我就不怕有危险了?我可告诉你,是你上赶着我跟你走的。既然你这贴膏药粘上我了,那就没那么易就撕下来……”,杨二小姐凑侯富车耳边,把嘴和鼻子揪成一簇,悄声道:“撕太猛了,会带下一层皮儿的。我怕疼。”说着话,杨二小姐还在侯富车鼻子前了个响。又扭着腰身,晃着脑袋,迈着四方自顾朝前走去……。
这是哪跟哪呀?明明自己是一贴膏药,却倒一耙。这上哪儿讲理去?望着这调皮捣蛋的娇嗔样的背,侯富车还的是没了主意了。刚又见识了的身手,那是明摆着展示武功。这软硬两手,随使出那一手,侯富车怕都难以招架。看来这母夜叉这道坎,是绕不过去了。把领小阁楼,能去吗?就能屈尊,这仨男人跟一个姑娘挤在一间屋子里也不合适呀!……嗨!车到山前自有路,不妨试探试探。侯富车紧跑几追上杨二小姐说:“你的要跟我走?”
“对呀,怎么?后悔啦?”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还能吃了我吗?”
“我家可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