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地铺。”
“地铺怕都没地儿。”
“那就坐着,能遮风避雨就行。”杨二小姐一副不屑的语气,是彻底把侯富车给败了。面对这么一个没理可讲的女,只有一个选项——屈服。但这“屈服”其实是表象,侯富车的内心那是一个“偷着乐”呀。甭管这女的目的是么,只要晚不离开,那就有机会。后面的事情就走一看一,自古“天无绝人之路!”。
眼下最急抚的还是肚子,侯富车头看了看俩小弟,不免萌发恻隐之心。遂很自然地嘟囔了一句:“他们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挨一顿揍。”
侯富车的语调虽然很,杨二小姐却听得明白。转身逼视着侯富车,紧咬牙,从牙缝里迸出:“没把色狼的眼珠挖出来,是手下留情了。”
“这也怨不着人呀,谁让你长那么漂亮呀?”侯富车也不敢招惹这母夜叉,压声调嘟囔着:“哼,看不出,心这么狠!”
“你说谁心狠?!”杨二小姐转身面对面地盯着侯富车的眼睛,双眸闪着凶。侯富车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下了,看样子要发飙了。这是后悔招惹上这么个母夜叉了。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其这么窝囊活,还不如像个爷们儿死。遂梗直了脖子,瞪大了双眼,俩人的鼻尖几乎顶在一起,与杨二小姐对视。
杨二小姐瞪着侯富车,用食戳着他的胸口,从牙缝里迸出:“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老大!弟兄们都饿成么样子了?你就愣是装着看不见!我看你就不配当他们的大哥!”
哎呦!这可是冤死咱们富爷了。哪里知道,眼下的侯富车兜比脸还干净。自己这一天还粒米未进呢,要不是有个女在眼前晃悠,在精神上补充了点能量,也许早就抬不动腿了。可这话要说出来,该多丢人哪!既然不愿意丢丑,那就找个借口,遂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看四道:“你看看,这满大街除了闭门羹,还能找到吃的吗?”。
“能!”苟畦和朱能见杨二小姐和侯富车,头对头顶上牛了,双双凑到他们跟前想看个竟。听见他们是为了吃饭的事争吵,高兴地浑身来劲儿。这会儿听到侯富车说没地儿吃饭,苟畦随口应道:“富爷,你看!”大伙顺着苟畦手方向望去,不远处果然有一家包子铺还亮着灯。那写着“记包子铺”的幌子,在旷寂静的街面上,显得格外耀眼。杨二小姐、朱能和苟畦仨人几乎都要山呼万岁了。只有侯富车可是愁大发了!这包子铺要是开在法租,凭借富爷的号,兴许还能蹭一顿情包子吃。可这是在“三不管”呀!谁认识谁呀?兜里这几个镚子儿,也就只够一个人一顿饭的开销。这一帮饿狼要是开胃口,如何能招架?除非使出“耍人儿”的招数。可这不是侯富车的项呀!
这里侯富车还在抓耳挠腮地琢磨招呢,那边杨二小姐早已领着俩“饿狼”撒欢地朝包子铺跑去……。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时候开溜,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