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门口还不觉得,待进得棠的门洞,蓝武才发现这院子里大有乾坤。鹅卵石铺就的小边是些不名的小丛灌木,沿着是一丛翠竹,以为到底时,又从右手边出现一条垂丝棠掩映的曲折廊,廊上雕饰精巧,廊边白墙开色窗,隐约可见墙外垂柳荷塘。往前走,左手边豁然开阔,之间有曲觞缠绕还,远处还有一精巧凉亭,四周碧色轻纱随风轻摆。廊于处以木质小拱桥连,这曲小溪水竟是与墙外荷塘。如奇,让蓝武起以前混迹的那些个名会馆也爱用这种创设计吸引客户,显得自家高大上,能麻醉那些个自以为有些墨水,不愿与暴发户为伍的有钱人,不过就是高级销金窟罢了。这芳歇苑是官营妓院,来走的也是这子。
待绕过一尊太湖石,蓝武总算进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前。带的小丫头把蓝武请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陈设简单,一张方桌四个靠背靠椅。靠边还有一张一米来宽的矮榻,另一头窗下一个脸盆架。
“生稍坐,我去为生盆热水洗漱。”小丫头为蓝武倒上杯热茶就退了出去。也不蒋妈妈在何处是何时过来见蓝武。
蓝武滴水粒米未进,折腾了这大半天也委实累了,坐下猛灌了两杯茶才略略缓过来些。
“蒋妈妈还是偏心,就疼着前头几姐姐。”
“姑娘轻点,这可是在蒋妈妈的院子外头。”
蓝武听得后窗那有说话声,八卦啊,不听白不听!于是轻声靠近窗沿,学着电视里的模样,在窗纸上扎了一个小洞。眯眼瞧去,树枝间影影绰绰两个人影,一个穿粉,一个着绿。
“怕,蒋妈妈又不在。”话虽这说声音却是轻了些。
“难不是吗,上个月那浮梁来的茶商就是听到我唱的曲才进的院子,拢住了这个冲头,不能添多少绫罗珠翠。结弄玉那骚浪蹄子跑来敬了杯酒,说闻到了茶商身上的茶香味好闻,硬生生还从中出了八种茶香,呵,就这把茶商迷得迷三,在屋里都住了快一个月了!”穿粉的来气的不轻。虽然有克制了声音,到那乱晃的步摇可是了它的主人有多生气。
蓝武心来是芳歇苑姑娘们的内部争斗,这手段使得也是一套一套的。
着绿的姑娘似乎是穿粉的丫鬟,也不多劝,与穿粉的姑娘咬耳朵,不说了,那穿粉的竟然嗤笑出声,似乎心忽而转晴。蓝武心里抓痒,就着绿的小丫头到底说了啥金玉良言这般有用。
“哼,等着瞧吧,还能猖狂几日。”说完两女子袅袅娜娜渐行渐远。刚好一阳照在那着绿姑娘身上,突有金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