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寻,你虽然是这次的探马首领,但在宫中,你也是寡人的贴身侍卫,不是吗?莫非你见过寡人失策?”严穆荣诡异地眯起眼睛。
“这个……”
“据寡人所知,邢定天那小子虽然受制于他的母亲诚武太后,可他毕竟是平武帝邢震洲之子,仍有相当的智慧。不过,寡人觉得这次的战斗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算诚武太后远在离蟾州千里之外的私家,同样会在这种时候和自己的儿子站在一线上。但是他们母子俩恐怕也太低估寡人了,他们分明是想试探我军的反应,纵然他们早知道我莆尾大军擅长海战,却并不清楚其实我军的陆战绝对不会比海战逊色。”
老国王睁开双眼,祝寻不禁颤抖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正露着平日里极为少见的凶光。
“寡人刚才说的话,你都明白了吗?”
“是,小的谨遵陛下旨意,立刻去通知国师!可是如果强攻敌城的话,那太子殿下他……”
“呵,你倒提醒了寡人一句,那么寡人就让你顺道去后帐带句话给太子。”
“陛下请吩咐。”
严穆荣沉默了片刻,冷冷地道:“你去告诉太子,做大事的人,过不了的坎往往只有两个,一个是地狱的门,一个是女子。如果不想输给他的父亲,他最好就跟随寡人前去打仗,男人一旦被女人迷住,还想承认自己是个男人,就该大胆地去面对地狱,这样,他也算是对得起定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哪怕战死也不用后悔。”
次日清晨,莆尾前军、中军共八万兵马,犹如凶猛的白鲨,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了大平国的半岛海城。
在老国王严穆荣下此决定之时,远在鹤平的诚武太后冷星桓同样清楚,这场战斗必定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残酷角逐。
只不过一日的战斗,身为守城大将的洛承威便着实感到了敌军的强悍。然而,他早就接到邢定天的圣旨,说是无法战胜敌军或是计策被敌军识破便率军撤退,哪怕让敌人入境也要尽力减少友军的伤亡。可是,战局却并非是洛承威所能控制,莆尾军的攻坚战,其凶猛程度远远超乎了守城友军的想象。一整天下来,海城内外已变作一片血海,海面到处是浮尸,城上几乎走上两步,就会踏上死者残缺的身躯,“铁血海城”仿佛真成了名副其实,接近城池的战士皆走入了地狱的生死之门……
天色渐渐暗了,藏在近郊山中的洛承威和三名死士蹑手蹑脚地重新摸近海城。城头已经插上了莆尾国的青天战旗,主城头悬着的那面旗上,一个巨大的黑色“严”字在火把的红光下显得更是令人心颤。
“洛将军,你一定要牢牢记住陛下交代的话,严穆荣不同于归海慕远,他是一只奸诈的老狐狸,因此海城的布局必须真实,方可对他有所作用。然万一计策被对方识破,驻军定要全力应战,哪怕牺牲再多,也丝毫不能马虎行事。陛下的胜败,甚至是大平国今后是险或夷,首先就要依靠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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