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还有一件事,刚才我一直没机会和你说。”
在众人即将散去的时候,言若海看着手里纸张,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陈萍萍说道。
“我在范府,碰到了虎卫高达,他也是整个截杀事件的见证者,我想陛下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我想影子调查出来的结果与这个定是不一致的,院长,你打算如何处理?”
言若海将自己能想到的,告诉了陈萍萍了。
“范建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的截杀事件,只能是北齐或者东夷所为。只不过这次他需要拿出很多实质上的东西来补偿范闲了。”
京都皇宫,御书房。
“陛下,司南伯范大人,差人送来一封书信。”
侯公公欠着身,来到庆帝面前,将一封书信双手举在胸前。
“念!”
庆帝斜倚在御座之上,手里不停的擦拭着一支箭矢,头也没抬,直接回道。
“陛下,奴婢不敢,封口处写着陛下亲启。”
侯公公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将信举过头顶,声音颤抖的回道。
“嗯?”
庆帝依旧没有抬头,轻“嗯”了一声。
一声轻“嗯”,侯公公立马反应了过来,颤颤巍巍的拆开了信封,然后闭上眼睛,打开书信,对着自己的鼻子,抖动了几下纸张。
随后,用手捻动纸张,放在舌头上舔了舔。
一切做完之后,跪在那里等待着身体的反应。
“你这老狗,自作主张。范建又怎么会来害朕?朕是让你念给朕听。”
随着侯公公做完这一套动作,庆帝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是,奴婢糊涂。”
“范闲之伤,乃言冰云所为。幕后主使乃是二皇子殿下。”
“谢必安率二百余人马,意图将整个使团截杀殆尽,言冰云为护住使团,先是刺伤范闲,在谢必安分心之际,再刺杀谢必安。”
“并将截杀之事主谋指向太子殿下,这才使得使团上下安全回来。”
“二皇子殿下此次行动意在阻止范闲接手内库。”
“言冰云有勇有谋,可当重用。”
“送信之人,乃此次事件除言冰云与范闲之外唯一的见证者。”
“另,范闲之伤并无大碍。”
当侯公公念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当”的一声,一支箭矢射透了几丈之外的精钢铠甲。
“信留下,你出去吧。”
侯公公躬身后退着退出了御书房。
“洪四痒!去杀了那送信之人,让老二立刻给朕滚过来。”
庆帝轻声的说了一句。
“蠢货!”
随着一声低骂,御书房陷入了一片安静。
没过一会儿,侯公公再次欠着身子走了进来。
“陛下,监察院陈院长来了。”
“你这老狗今天是怎么回事?陈萍萍来了,也需要你来通报吗?不想活了,就明着说,不用这么试探着找死。”
侯公公再次弓着身退了出去,他伺候庆帝多年,知道庆帝想要杀自己,只不过是一箭的事,说这些话也只是想发泄自己心中情绪罢了。
陈萍萍自己转动着轮椅,来到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