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初审的结果出来了,矛头指向了太子殿下。”
“参与截杀之人,皆是死士,至死未从开口透露半点信息。”
“谢必安家中搜出了太子招揽他的书信,字迹确认无误。大量的珍宝,书画,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使团之人,包括范闲,言冰云,老臣尚未前去问话,陛下着急要结果,我就先给陛下送过来了。”
陈萍萍指着地上的从谢必安家中搜出来的东西,向庆帝陈述起影子查到的东西。
“混账东西,一国太子,怎么就能做出派人截杀自国使团这种混账事来!”
庆帝听后暴怒,将桌子上东西一股脑扫到地上。
“陛下,现在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这件事是太子做的。只是收到了太子招揽谢必安的书信罢了。臣并不相信太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陛下再给臣一点时间,等臣调查完使团中人,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萍萍出言安慰道。
“不用再查了,不是他是谁?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与那李云睿交往密切,现在李云睿因为范闲被赶出了京城,交出了内库。等于是范闲断了他的一条胳膊。”
“除了他,整个庆国,还会有谁非要至范闲于死地?”
“对了,还有一个李云睿,但朕不相信李云睿的手还能伸进这京城。如果李云睿的手还能伸进京都,那就是你们监察院的失职了。”
“再查下去闹的满城皆知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庆国的太子派人截杀了庆国的使团吗?”
“陈萍萍,你说朕养了这样一个逆子,朕该怎么做?”
“他是庆国的太子,难道朕要因为他截杀自国使团而废了他吗?这要传出去,我庆国天威何在?百姓会如何评价我庆国皇室?”
“这庆国,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他却连一个范闲都容不下,这让朕如何能够安心的放下这个担子。去给范闲的母亲报仇。”
庆帝被气的来回在殿前走动着,话语中却又充满了无奈。
“想来太子只是一时冲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静想一段时间,想必会想明白的。”
“再说了,范闲也没什么大碍,如果范闲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他怎么做的上他一直想要的监察院一处主办的位子。”
陈萍萍再次出言安慰道。
“如果他想不明白,这个太子,他也就别做了。这次也只能委屈范闲了。”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对不起范闲啊。”
“朕多想让范闲光明正大的享受着他本该享受的一切,可是他母亲的敌人还在暗处虎视眈眈。朕实在不敢肆意妄为。”
庆帝叹了口气,无力的坐在了御座上面。
“正如陛下所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了哪块都是自己疼,既然一块已经在疼了,那就不要再打另一块了。”
“陛下,谢必安家中大量珍宝,巨额财产都来自北齐。此人定是被北齐收买,背叛了大庆。”
陈萍萍突然改口说道。
“朕知道了,你替朕去看看范闲。他受的委屈,朕会补给他的。顺便告诉范建一声,朕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言冰云,此子有勇有谋,深入北齐,送回了无数重要的情报。深陷囹圄,却依旧保持住了我大庆的风骨。”
“此等人才,可堪大用。他是你监察院的人,朕就不夺人所爱了,你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吧。”
“朕这可不是插手你们监察院的事,你们监察院内部的事,你自己做主就是了。无需向朕汇报。”
“臣明白,臣这就去安排。”
“去吧。辛苦你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要给朕那个逆子擦屁股。”
“陛下言重了,臣告退。”
“当!”
“当!”
“当!”
三支破甲箭,狠狠地定在了那副一直悬挂在那的精钢铠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