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观先生所言甚是有理,然则此乃狄道城,西北民俗亦不可不考虑,故而学生认为”摸着后脑勺仿佛又想到了当年的那一顿痛揍,按道理说彭龟年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高层会议的,可谁让他同样属于名动江南的大才子呢
“尔等妖孽,如此背地算计,莫非视贫道如无误”大儒、才子、奇侠都想出了各自折腾人的法子,但他们显然是忘记了这次从祐川过来的并并仅仅只有儒家学者。
“道长有何高见”鱼寒很神奇,但他的那些神奇太过朝前所以很难被迅速接受,倒是成天就知道画符念咒的玄阳老道在鱼程远的心中似乎更有份量,所以此时也是在非常认真地等待他给出建议。
“易经有载有天地,然后有万物”别看玄阳老道经常会犯点糊涂,但这老骗子的专业学问还是不错,而且他也知道跟大儒们谈话需要引经据典,所以在摇头晃脑念叨了半天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了真实想法。“夫妇之道,不可以不久也成亲乃为人伦之始基,若无仙君赐福实恐”
“如此说来,还得劳烦道长多费心”事情还没开始做就先下咒,若是换了别的情况,鱼程远肯定得先把玄阳老道给扔出去,但如今可是在讨论宝贝儿子的婚事,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他还得强忍着怒火给这老骗子显摆的机会。
“当仁不让,贫道这就先给算计个好日子”装模作样地在那里掐着手指头瞎念叨,在身旁众多大儒昏昏欲睡的时候,糊涂的玄阳老道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赶紧做出补救道“县尊大人,可否告知公子生辰八字”
这老骗子,还能不能做点靠谱的事又一次被气得差点就要使出鱼家棍法,但为了不破坏婚礼前的喜庆气氛,鱼程远还得继续憋着一肚子怒火做出回答道“犬子乃戊寅年辰月”
“戊寅年鱼贤弟,这不对啊”玄阳老道开始了新一次的掐指瞎蒙,旁边的陆游却似乎发现了什么非常严重的问题,也是当场就惊呼出了声。
“务观兄此言何意”不仅是鱼程远被陆游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就连已经深度入定的玄阳老道都开始在怀疑这位老才子是不是打算抢自己的饭碗。
“子将年方十九,却未行冠礼,如何可成亲”虽说在宋代婚礼和冠礼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但鱼寒这次要娶的可是正妻,如果缺少了这个环节的话就势必会导致程序上存在瑕疵,所以陆游的这个提醒还真的有那么点必要。
“啥不能成亲你个老穷酸,可别在这时候找不自在莫非真当某不敢揍你”一直都是蹲在墙角处作为一个闲杂人等存在,即使是听到那些个斯文人在背地里算计自家女婿也没发表任何意见,但上官鹏云真不能允许自家闺女的出嫁变得遥遥无期。
“上官莽夫,别在那里瞎咋胡此事并非无可转圜”鱼寒这些年一直在瞎忙活,鱼程远这当爹的也确实忘了帮他换个帽子,但在宋代冠礼可是从十五岁到二十岁都能举行的,所以他并不认为这能够算什么问题。
“鱼贤弟此言差矣,礼记有云冠者,礼之始也。,吾等岂能因朱元晦一己之言而废之”陆游跟朱熹的关系还算不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赞同那位迂腐大儒的所有观念,此时把老友拧出来充当反面教材的行为也不算太缺德。
“那依务观兄之见,又该如何”想要补个冠礼这不算什么难事,但鱼程远很容易就猜到陆游在这个时候慎重其事地提出这个问题肯定是还有什么阴谋。
“先行冠礼,再操办亲事,不知鱼贤弟意下如何”既能用更多的法子来折腾那小混蛋,又还可以进一步做出警示,陆游岂能轻易放过这个这么个天赐良机
“务观兄此言甚是,辛某亦觉得如此方可无暇”很清楚陆游是存的什么念头,辛弃疾也觉得这确实是个探知鱼寒心意的法子,毕竟冠礼中有些规矩可是很有说头的
“如此也好,那就劳烦诸位了”鱼程远可是老滑头,是整个西河州官场的滚刀肉,但他偏偏就像是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些大儒们的意图似的,一直都在惟命是从,这似乎也有那么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