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剑迹舞!”缘千玉上方出现数十把气剑,指着来犯众人。
霍武微微一惊,没想到缘千玉竟然会用气,而且看气的质量,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他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缘千玉怒目横扫,剑随心动,数十把气剑在院子里舞动,王正阳的仆从被飞剑击中,鲜血直冒,吓得魂飞魄散,大喊:“杀人了!救命啊!”
有人这么一喊,那伙欺软怕硬的恶奴顿时失去战意,也不管主子,自己逃跑了。
霍武本来还打算拼一拼,结果给王正阳手下的人一闹,顿时泄了气,也不愿意打了。他说道:“王少爷,小妞太烈,咱们快撤吧。”
王正阳大骂:“一群饭桶!”嘴上不住,脚下不停,王正阳见形势不好,赶忙也跑了。
赶跑了王正阳,缘千玉却不见得怎么欣喜。
萧心红道:“看来,是咱们错怪岭岩了。”
萧心红这么一说,缘千玉再也抑制不住,抽咽道:“他生我的气,怕再也不肯回来了”
“我有这么小气吗?”一个人站在大门外开口道。
缘千玉闻声看去,不是千岭岩却还是谁?
千岭岩早就赶回来了,不过他见二女不会有麻烦,就不打算现身了。可是,缘千玉对误会千岭岩的事耿耿于怀,以致哭了出来,千岭岩怕缘千玉心里难受,这才现身。
千岭岩笑道:“咱们虽然相识不久,可我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忿忿而去吧。”
缘千玉道:“咱们要是早点认识就好了。”
千岭岩说道:“现在认识也不算晚啊。”
“我”缘千玉似是在犹豫什么,最终下定决心说道:“我的意思是,在你认识黄莺之前,我就和你认识那就好了。”
千岭岩心思聪明,自然知道缘千玉这话的意思。
千岭岩身子一震,控制住情绪,对萧心红说道:“中午我们吃什么?”
千岭岩话题陡转,缘千玉也不敢逼得急了。
吃过午饭,千岭岩道:“此地不宜久留,明天咱们就离开这里。”
缘千玉和萧心红齐问:“去哪里?”
千岭岩道:“去哪里,我还没有想好。我今天好好想想。”
第二日,千岭岩不辞而别,连个字条也没留下,留下的只是自己身上所有的银两。千岭岩如此做,显然是已生死志了。缘千玉心里苦闷,依偎在萧心红怀里,默默落泪。
在出门的时候,千岭岩就已想好去处了。千岭岩要去杨依的老家,看看娘的家乡是什么样子。杨依从没跟千岭岩说过她老家的事,关于杨依老家的事是杨木通告诉千岭岩的。在千岭岩最后的日子里,他打算到娘亲的老家柳家镇,和自己的姥爷道个别。
千岭岩身无分文,路上只得摘些野果充饥,他身体日益虚弱,采摘树上的野果也耗费他不少工夫。
可是,并不总是有野果可以采摘,千岭岩数日没有进食,饿的前胸贴后背,只得把衣服当了,自己捡了些别人丢弃的衣物来穿。
此时的千岭岩羸弱不堪,衣衫破烂,哪里还有之前千家少爷的派头。
天气日暖,千岭岩却总是感觉身上寒冷难当,每当千岭岩觉得扛不住的时候,就吃一颗暖心丹。最近寒气侵扰的厉害,最快的时候,千岭岩三天就吃一颗暖心丹。千岭岩中寒毒已有近五个月了,而千岭岩身上只有两颗暖心丹了。
不过,这两颗暖心丹也足够千岭岩用了,因为千岭岩已经到了柳家镇了,剩下的时间只要找到自己的姥爷,唠唠家常就好了。
千岭岩在街上逛了两圈,碰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上前招呼。
那人见千岭岩样子,以为他是个叫花子,急忙摆摆手,意思是说我没钱赏你。
千岭岩咳嗽一声,道:“这位叔叔,我是来镇上寻亲的。”
汉子听明千岭岩来意,也不似之前嫌恶,心想这是谁家有这么不争气的亲戚。
千岭岩继续说道:“请问贵镇可有一位名叫杨木通的人?”
那汉子不假思索,说道:“没有。”
千岭岩觉得不该,问道:“大叔,请您好好想想,是不是您疏忽了。”
汉子哈哈大笑,“若说别的,我可能疏忽。可这件事我是绝不会疏忽。在这柳家镇,你要找姓柳的,满街皆是。张王李赵,这些大姓也有不少人家,可你要说姓杨的人家,那是半个没有。”
千岭岩心想杨乃是大姓,这柳家镇怎么会一户也没有?千岭岩不信,问道:“大叔,你说这柳家镇一户姓杨的也没有,可有什么缘故?”
汉子说的尽实,但他看千岭岩不信自己,心里有些不悦,心想:“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骗你这个小叫花吗。”
汉子说道:“这事说出来着实不算光彩,可你非得问个清楚我就说给你听。”
“十数年前,这柳家镇名为杨柳乡。因为乡里多是姓杨和姓柳的人家,这杨柳乡因此而名。”
千岭岩问道:“那姓杨的人家怎么会在这柳家镇全部消失呐?”
那汉子嘿嘿冷笑:“还不是因为杨家祖上造孽,族里出了个名为杨依的骚浪贱货!”
千岭岩听完汉子话语,心里一阵翻涌,他急忙取出最后的两颗暖心丹,匆匆咽下。这汉子的一句话,差点害了千岭岩的一条命。
汉子似是没有注意到千岭岩脸色的变化,继续说道:“这杨依我也是见过,她是镇长之女,天生生得一副狐狸像,专门勾引男人。”
千岭岩气息不稳,话都说不出来,不然的话,千岭岩怎能如此容忍别人侮辱自己的亲娘。
“这骚狐狸,勾结外人,害死自己的亲爹还不算,还祸害乡里。可是她那姘头厉害,村里人敢怒不敢言。待得几年之后,她那姘头带她走了,杨柳乡这才恢复安宁。这杨依走了之后,村里姓杨的人家觉得和这骚狐狸同宗甚是恶心,大多该做姓柳,从此杨柳乡再无一户姓杨的人家,这杨柳乡也就此更名柳家镇。怎么,小子你可信了我的话了吗?”
千岭岩调好气息,道:“我信你奶奶的大头鬼!你他娘才是骚狐狸,你们全家都是骚狐狸!”
汉子以为千岭岩发了癔症,吓了一跳,恶狠狠的说道:“疯崽子!”汉子说完不敢久留,一溜烟跑了。
千岭岩心里说不出的痛苦,他相信他母亲绝不是这汉子口中这样,可是这汉子根本不识得千岭岩,他又何必欺骗千岭岩呐?
千岭岩只是个孩子,他逢此人生大变,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嚎啕大哭。
“孩子,你跟我来。”
千岭岩回头,看到乃是一名白须老翁,看他样子约么有五十岁左右。千岭岩自问不识得此人,不知此人相请千岭岩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