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雪茄的大叔再见”
锐雯被雷克顿扛起来,坐在了他的肩膀上,觉得格雷福斯还是挺有趣的,回头朝着格雷福斯挥手说再见。
至于咱们的鳄鱼,一扭尾巴,朝着格雷福斯哼了一声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年轻时候的格雷福斯只好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为什么这个妹子有一个这么粗的大腿保护??
老实说,这些年锐雯过的挺快乐的。她原本以为自己该是流浪于四方才对,但因为有夺萃的存在,她日子过的反而十分的好。而且夺萃还传授了许多本事给锐雯。
在来到比尔吉沃特的第十二个年头的春天,久违的夺萃出现在了锐雯面前。
这么多年了,夺萃并没有显老,依然是那副模样。
“罢了,也许这便是命吧。”
夺萃向大门走去:“陪我出去走走?”
说是出去走走,其实就是去酒馆。
比尔吉沃特哪有多少地方可以逛的。
夺萃猛地喝了一口酒,面前已经摆着十多个空酒瓶了。
十七岁的锐雯安静听着夺萃说着一些有趣的事情,
夺萃放下酒杯,盯着锐雯看了会儿,似乎是下了一个决心。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春天来了,但这山谷里显得还是寒意十足。
积雪未退。
锐雯踩着微微雪,跟在夺萃身后。
“你想为你的父母复仇吗?”夺萃问。
“淡了。”锐雯低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自出生就未见过你的父母,可怨恨你的父母?”
“不怨。”
“这般便好。”夺萃停下脚步,回过身子,看向锐雯,“那你可曾想为你的姑姑雪恨!”
苍茫云海之下,万千积雪之上,那个单薄的女孩身子微微颤抖,但纵然是在颤抖,那声回答却如断冰切雪一般:“我恨!”
“我恨我年幼无法保护姑姑。”
“我恨我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杀死姑姑的凶手。”
“我更恨我自己这么多年了未曾回去给姑姑祭拜一次!”
女孩儿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了,对于父母的回忆几乎为零,但是与姑姑一起生活那五年却是实实在在的。唯一的亲人被杀了,如何能不恨,这股恨意充斥在胸间,十二年来未曾消退一丝。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现象,杀父弑母之仇随着时间慢慢淡忘,但是姑姑之死却在心头烙下了不灭刻印。不过这一切放在锐雯身上却显得那么自然。
“久伴深情,如你是然。”夺萃抬起头来,“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你父母的死,以及你姑姑的死。以及当年那个面具男是谁?”
“你父母的死尚且不谈,就说你姑姑,我问你,你对你姑姑了解多少?”夺萃。
锐雯摇摇头:“姑姑从来温柔少语,有时候感伤黯然了也只会抱着我讲父亲母亲的事,对于她自己,从未提及。”
夺萃将双手插在衣兜里,想不到初春了这儿还是这么冷。
然后他才回道:“你的这位姑姑呀——”
话到一半,夺萃突然不说了,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重新组织好了词语,说道:“这些年,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啊,就是艾欧尼亚了,还记得你十五岁那年生日我一身黑衣匆匆赶回来的模样吗?”
夺萃笑着回忆起一些事。
锐雯没有回话,她明白这些关节。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艾欧尼亚徘徊么?”
锐雯猛地抬起头,她知道,话到关键了。
“因为那儿是疾风一族的老巢!”夺萃说,“当年策划杀害你姑姑的凶手便是疾风一族的一名长老,现在那老货在艾欧尼亚被尊称为长者,真是可笑。”
锐雯不知觉间握紧了拳。
“那人现在艾欧尼亚可是威望的很,估计疾风一族离复兴也不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