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当了一个水师总兵,在天津水师营寨逗留了一个星期,置办粮食、淡水、弹药、弓箭等军械,调选了三千多水兵,统帅福船十艘、沙船二十六艘,出海杨帆而去。
离了大沽口、来到海上。
众战船向东南进发,舟行甚慢。
习惯了节航速的船舰,现在坐着六七节航速的,施琅感到非常不适应。
看着船上杂乱无章的水兵,施琅骂道:“这等水师哪里会是郑家军的对手!根本就是一饭桶,娘的,从今往后,要加倍训练。”
听到施琅傲慢,轻视自己的训练出来的手下,一个大胡子副将顿时不喜。
他站出来大喝道,“你算老几,就敢羞辱老子的兵。今天不给出一个话来,老子就算拼着受罚也要讨个说法!”
施琅看着眼前大胡子副将,不屑地喝道,“你是谁ap无ap错ap?也敢跟老子叫板。”
大胡子副将喝到,“老子是天津总兵赵良栋,他们都是老子的兵!”
施琅听到淡淡地说道:“原来是你训练的兵,怪不得那么没用!”
赵良栋听到赤红着眼冲上来想揍施琅,给其他副将死死拉住。
施琅嘴角一翘,说道:“看来你是不服啊!”
赵良栋昂着头,一副老子就是不服。
施琅看着他喝道,“水战不同于陆战,并非单凭勇字就可取胜,讲究的是船舰调动动止有法,士兵灵活善水。你看看单单就几十艘船舰,航进间杂乱无章。身为水兵竟然在船甲上站不稳,如何杀敌。郑家水师就算上百艘船舰依旧是如指臂使,水兵的调选的标准是,在海水中手拿大刀或统枪,游水进退,水只能淹到腰部,不能齐胸方可入选。你这等兵如何是郑家水师的对手!”
给施琅这一喝,赵良栋涨红着脸不敢开口。
赵良栋生性亢直,不屑说谎。
清军水师是不如郑家水师。
北方之兵素不习水战,猛然调拨到水师中,就算是每日教习熟练,但也只是勉强做到不晕船,离精兵强将差的太远了。
施琅是一降将,刚来就跃升高位,也清楚必然会让很多人不满。所以才会公然侮辱清军水师饭桶。
看到一时震慑住这帮家伙,施琅喝手下取出一张八仙桌,打开手中的大地图来,摊在桌上,指着海中的一个小岛,说道:“这是一伙海盗的据点。”
赵良栋见岛上已画了个红圈,三个红色的箭头分从北、东、南三方指向红圈。心里暗叹,看来这个家伙是早有准备的。
施琅道:“我们水师训练不足,接舷战必然不是对手。扬长避短,我们火炮比他们厉害,因此老子是打算分兵三路,从岛北、岛东、岛南三路进攻,留下了岛西一路不攻,轰了一阵大炮之后,岛上匪徒抵挡不住,多半会从岛西落海而逃,咱们在岛西三十里外这个小岛背后,埋伏了二十艘船。一等匪徒逃来,这二十艘战船拥出来拦住去路,大炮一响,北、东、南三路战船围将上来,将海盗的船只围在垓心。那时一网打尽,没一个海盗能逃得性命。”
赵良栋暗叹果然好计谋,这个家伙到有几分本事。
施琅看其他人不反对,当即下令杨帆直奔海盗据点。
船队航行两天,已经到达海盗据点近海附近。
施琅端起单筒望眼镜查看海盗,只见岛上树木茂盛,山丘起伏,倒是好个所在,挂不得这活海盗会聚集在这里,只可惜是一乌合之众。
连个哨兵都没有,就这样给清军水师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