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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17日 晚上七点(2 / 2)

我点点头:“你可有机灵聪慧的人,给我引荐几个。”

孙福说:“老爷要做什么,还请明示奴才,奴才好找合适的人。”

我说:“此事事关重大,你不可对外妄言,而且找到的人也一定要可信。”

孙福使劲点头:“老爷放心,我孙福办事肯定没问题。”

我说:“我需要几个探子,给我探究一份和云南巡抚朱国治朱大人有关的,所有云贵以及去京城沿途各州府商贾的名单,越详细越好,越全越好。记住,凡是和粮食、钱庄相关的,要重点记录。”

孙福想了想:“我之前在兵营时,的确有几个机灵的兄弟是探子营的,我这就去找他们。”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叫住他:“人一定得可靠,一定得是忠于王爷的人!选好之后,带到府上,我要亲自审验。”

孙福转身单膝一跪:“老爷放心,一定精挑细选。”

我点点头:“去吧。”

孙福走了,我坐在书房想喝杯茶,结果刚要倒水,小伶走了进来。

“远哥哥回来怎么没来后院?”

我笑了笑:“今天王爷给我安排了一些任务,所以比较忙。”

她转身把书房门关起来,然后姗姗走到书桌近前:“远哥哥,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一愣:“你说吧,跟我还有什么客气的。”

小伶叹口气:“我大概能想到军师刚才让孙福出去找朱国治的粮仓是所为何事了。”

我看着她,轻轻答应了一声。

小伶接着说:“其实我并不知道远哥哥的想法,您应该知道,吴三桂最终还是败了吧。”

我说:“当然知道。”

小伶说:“哥哥知道便好,只要哥哥不是为了助纣为虐,小伶也就放心了。”

我笑:“小伶,我看你这千年的见识真是都掉到井里了。清史明史,你自己经历过的,你不比我清楚。你虽然在那王陵里,但外面的一切你也有所耳闻吧!”

她点头:“我自然知道。”

我说:“三藩之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仔细公平的看看,其实俩人都没错,但俩人也都有错。一个卸磨杀驴,一个野心膨胀。你说,我能改变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波转动:“那哥哥为何还要帮助吴三桂?”

我叹气道:“咱们现在都到了这儿了,你就当我是找刺激玩游戏吧。朱国治本来就是个满手鲜血的贪官刽子手,吴三桂也确实在发兵之前杀了他。我没改变历史,只不过在顺应历史而已。”

小伶沉默了良久,才说:“哥哥如果仅仅是为了玩玩,那就没什么。只是这官场险恶,而且哥哥现在面对的不仅仅是普通的党羽纷争,而是皇帝和藩王之间的斗争,因此哥哥可要处处小心才是。”

我笑起来:“知道啦!你就放心吧!”

正说着话,外面有个家丁喊了一声:“老爷,来了两个裁缝说是给老爷量体的,可让他们进来?”

我拉着小伶:“走吧,去看看!”

中午吃完饭时间不长,孙福就回来了,身后跟了两个清兵,一高一矮,高的那人眉清目秀,大约十七八的样子,身着一件青色的兵服,一看就透着一股精气神;矮的则不然,尖嘴猴腮、样貌丑陋,穿着粗布的褂子,连扣子都系错了。我皱着眉问孙福:“他二人……”

孙福赶紧向前一步点头哈腰到:“小的知道老爷所虑,此二人是我从探子营里精挑细选的,在此之前有多次深入敌营探听军情,经验上肯定是够了,至于样貌,奴才斗胆认为,高个子的可以假扮巨贾,直接跟沿途的商户门面对面的谈,而矮个子的可以假扮乞丐,去乞丐窝里找消息。”

我点头称是,丐帮在明末清初时教众颇多,而且他们是最知道那里有粮食的人。

安排一番后,我让两人尽快准备出发,并给了些川资路费就打发他们走了,孙福也说还要赶紧去预备婚礼的事宜,转身离开书房。我一个人百无聊赖,正打算去后院找小伶逗闷子,结果忽然孙福又回来了,通报说:“老爷,云南巡抚朱大人差人来请老爷过府一叙。”

我一愣:“朱国治?他找我做什么?而且他怎么知道有我这么一号的?”

孙福摇摇头:“奴才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正奇怪呢。”

我问:“派的什么人来找我?”

孙福说:“朱大人派的是巡抚衙门的兵丁。”

我冷笑道:“这个朱国治,还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孙福点点头:“可不是么,官威大的很啊!明知道您是王爷的左堂军师,竟派了区区一个府衙的兵丁来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站起身来,端着茶杯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想着这朱国治一定不但听说突然出现了我这么个军师,而且更是了解了我更多其他的事情,此次过去,十有八九是招安。原本招安之事我也不怕,但跟老大总得要跟个混的时间稍长的,这种活不过三两年的人,肯定不是我的选择对象。再说了,现在情况明了的很,在云南这片土地上,真正的龙头老大还得是吴三桂,康熙虽然是一国之君,但能快速伸手到这里,简直就是不太可能了,天高皇帝远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

我沉吟了片刻,转身对孙福说:“你随我一同前去,另外你马上找个放心的家丁,将此事禀报给王爷。”

孙福点点头:“老爷稍等,我马上安排。”

孙福出去的时候,小伶从后院过来了。原本是打算要跟我再商量一下婚礼之事,但在门口听孙福说朱国治要找我,顿时蛾眉紧蹙。她说:“远哥哥,朱国治此举不善啊!”

我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了,但实在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肯定是谁给说出去的。”

小伶说:“王爷府那边肯定是不会有人泄露此时了,咱们这边的家丁丫鬟,使用人等也都是吴三桂派来的人,应该也不至于泄露。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是那天哥哥去万花楼喝酒,被闲杂人等卖了消息了。”

我摇摇头:“不一定,他堂堂一任云南提督,又是太子太保,得多有空才能找另外一个官员的师爷聊天?我觉得肯定是有人把我有些手段的事告诉了他,但他现在又不太相信,所以这才来派了个普通兵丁来接我,以探底细。”

小伶说:“那现在怎么办?”

此时她已经有些焦虑了,我也没心思再跟她开玩笑,便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朱国治现在还不敢把我怎么样,就算是要如何,刚才我让孙福去告诉吴三桂,也算是给自己找一条救命的路数。你看着吧,我前脚到巡抚衙门,后脚吴三桂的人就到了。”

小伶忧虑地点点头:“早知有如此多的是非,我就不带您到这里来了。”

我想劝她,但还没说话,孙福就在外面喊叫:“老爷,轿子备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动身?”

我答应了一声,转头看着小伶说:“你在家等我吧,没多大事,等我回来咱俩再商量计策。”

她点点头,问:“可是真要有事怎么办?”

我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放心吧,我这大腿都被我来来回回掐了多少次了,大不了就扯呼!”说完,我走了出去。

家门口果然站了一个下等的官兵,看到我之后,马上鞠躬说:“军师,我家老爷有请!”

我一举手:“兄弟请起,不知朱大人找我何事?”

兵丁说:“小的也不得知,请军师到府上询问老爷吧!”说话的语气很强硬。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此时虽然已经是十二月份,但昆明四季如春,气温也有二十度左右。我转头对门房说:“你们这些下人是如何办事的?朱大人府上的差役一路走来,你们竟然连口水都没有给倒!”说完,我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子,掂了掂感觉差不多有十几两重,下台阶递给他:“府上的下人们都是刚刚服侍不就,简直毫无规矩。现在朱大人找我要紧,我也不敢再留兄弟喝茶,这些银子,等一会儿兄弟交了差,去买杯茶喝吧!”

兵丁顿时眼中大放异彩,这我早就想到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朱国治贪污几乎无人不知,他的手下还能好的了?果然,兵丁脸上假惺惺地羞涩起来,说:“不敢当,不敢当!让军师破费了,如果我要不收下,的确是有损军师的面子,那我就暂替军师保管吧!”

我点点头:“你我相识便是有缘,今后如果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尽管可以到我府上来与我商议,我定当全力相助。”

那兵丁拱手抱拳,一揖到地,并赶紧退了两步,撩起轿子的门帘,请我上去。

我拱了拱手,笑着上了轿子,在轿夫抬起来之前,我问那个兵丁:“朱老爷日理万机,怎么会知道我这一介念书的学生?”

兵丁知道那十几两银子就是还这句话的,赶紧说:“军师来这王爷府不到三日,昆明府都轰动了。民间传言军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不但可以知前晓后,还会移形换位。当然,军师不必挂心于此,那些江湖传闻不听也罢。不过听说军师竟然让从不接客的万花楼姝雨姑娘出格,这简直另小的羡煞军师啊!”

看来这话的确是从妓院传出去的不假了。什么移形换位,什么知晓前后,那天在万花楼除了老鸨子三娘,马宝、姝雨之外,再就是几个作陪的姑娘了。姝雨肯定不会说出这事,因为她马上就要嫁给我,怎么可能会又把这事宣扬出去;马宝也不可能,别看他只会打仗,鲜用脑子,但他一定知道我对吴三桂举事的重要性,因此肯定不会自断后路。剩下就是三娘和那几个陪酒窑街了,今天如果可以平安从巡抚衙门回来,一定要彻查此事。倒不是我怕别的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如果我在这梦里要是死了会怎么样,一旦要真死了呢?

从我的府宅到巡抚衙门着实需要一点距离,两拨轿夫几乎是用小跑的速度,轮换着带我去往目的地,但就算是这样,等我到了巡抚衙门,时间也过去至少一个半小时了。

看来吴三桂和朱国治果然是连见面都不愿意。

来接我的兵丁从马上下来,冲我一抱拳说:“请军师稍等,我进去通禀一声!”

我也拱手:“有劳兄弟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兵丁才跑出来,说:“蔡军师,吴大人有请!”

我点点头,随着他往里走。那巡抚衙门真是很大,怪不得刚才禀报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这里比起平西王府简直只大不小。

走了好一会儿,我问兵士:“老爷没在大堂吗?”

兵士说:“老爷在书房等候军师呢!”

我笑:“难怪刚才兄弟禀报花了许久,原来这院子真是阔气啊!”

兵士冲我一笑,没再说话,带着我七拐八拐的走。

好容易走到了一处院落,兵士站住在外面喊:“平西王府左堂军师蔡先生到!”

门里,一个声音苍老,满口唐山话的人喊道:“蔡先生来了啊!快快有请,快快有请啊!”说着,书房的门打开,一个个子不高,脸色黝黑的胖子走了出来。

这便是朱国治了,我咬咬牙,跪了下来,说:“学生蔡志远参见朱大人。”

我内心里是万分不想跪的,但我并非古代的文人,没有功名,而且我只是王爷府的一员军师,并没有品级,因此见了他,如果不跪就是以下犯上,他找理由就能弄死我。

朱国治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一把搀扶起我:“蔡先生快快请起,本官敬仰蔡先生的学识,不敢受如此大礼啊!”

我顺势站起来,拱手道:“朱大人传唤学生所因何事?”

他拉着我:“走走走,书房说话,书房说话。”那唐山音足以把人催笑。

到了书房,朱国治径自坐下,又让我坐在下首,说:“这几日昆明府处处都是先生的传闻,朱某久仰大名,定要拜会的。只是我这公事繁忙,只好请先生过府。”

我笑着说:“大人谬赞了,学生到王爷府也不过三日有余,怎会传出那么多故事。定时闲暇之人消遣学生罢了。”

他咧着嘴大笑,身上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的,说:“先生万勿如此谦逊,我朱某在民间还是有些耳目的,想他们必然是对先生的学识亲眼所见,亲耳得闻才敢跟我禀报。今日里请先生来,只是希望与先生交流些对当下的看法,别无他事。”

我摆摆手:“学生只是给王爷出些雕虫小技,山野俗法,登不了大雅的。大人说当下的时局,学生更是愚钝,不敢妄自评述。”

他摇摇头:“先生不必谦虚,今日请先生光临,只有三问,想与先生学习。”

“大人请讲,小的一定知无不尽。”

他点头,拿起茶碗呷了一口说:“先生如何看待明朝的灭亡?”

果然是这样的问题,看来我今天来这里,算是进了阎王殿了,说的不好,当即嗤笑我学艺不精,羞辱吴三桂用人不慎,回去我就得被砍头;说的好,他一定会招安我,如果不从,就会随便找了理由给我砍了,我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想了想,说:“学生不懂政务,只觉得,万事万物皆有章法。就如同大人手里的这碗茶水,喝的久了,淡然无味,甚至令人作呕。此时一定是要换一壶新茶的。天下也是一样,如果当政者没有章法,不懂维新,自然也会被老百姓换掉。”

朱治国点点头,看他的表情,好像还比较满意我的答案。很快,他又扔出第二个问题:“那请问先生,我大清国如何不被百姓淘汰。”

我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便反问:“请问大人,您这茶碗的来历可否给学生介绍一二。”

他忽然两眼放光:“此碗乃是前明朱元璋时留下的古物,绘画泥胚颇有些讲究,本官是费了很大的精神才找来的。”

我笑说:“正如这茶碗和茶叶的比价。茶叶因为无法被久用,所以没有味道了便被抛弃,而这茶碗则不然,除非不慎摔碎,否则它可以一直使用下去,不管是否有名,是否价值连城,都会被使用。”

他又一次大笑起来,拍手说:“先生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但还是请先生指点一二。”

我说:“大清永远都是大清,自皇太极以来,大清对于农赋、教育、兵法等颇为重视,因此一开始大清就是茶碗,甚至是铁碗,只要保证时进法进,定可享国万世。”

朱治国站了起来,笑着看我说:“先生果然字字珠玑。那么朱某第三个问题就是,先生可否愿意投靠正统,与皇上和诸臣一起,兴国定邦?”

我赶紧站起来,倒不是我要尊重他而站,而是真正的难题来了。我拱手说:“学生在进平西王爷府之前,并不懂得这官场的种种,只是读文撰字,勉强糊口。而今日学生被王爷看中,真真万分惶恐。学生觉得,王爷是皇上的兵,云南是大清国的地,我在王爷身边,也是为国效力,为皇上效力,只是所处的位置不同罢了。”

说完,我抬眼偷看了他一下,结果发现那张脸上刚才的笑容已经逐步被阴云覆盖,赶紧说:“小的只一知半解,还得请大人指点。”

他看着我,冷峻地说:“先生现在在王爷帐下做军师,是为了云南效力,而先生如果跟随皇上,那才是真正的为大清国效力。孰多孰少,先生如此聪慧之人,不会不知吧。”

气氛瞬间进入了尴尬,我觉得自己词穷了。按理说他说的有道理,我为吴三桂,只是为了吴三桂的一己之利,而真要跟了康熙,那考虑的就是康熙的利益了。我有些为难,不知道说什么好,正打算狡辩,门外忽然有人喊:“平西王驾到!”

朱治国顿时连拉的驴长,但依然还是赶紧整理衣冠,往外走去。

吴三桂的声音已经传进来了:“朱大人,您宁可请我府上的军师来喝茶,也不请我吗?”

朱治国赶紧回应:“王爷这话见外了。下管敬仰贵府志远先生的学识,请他过府吟诗作对而已,可不是大人所言那样啊!”

我转头充着吴三桂行礼:“王爷”

吴三桂看了看我,没搭我茬,只对朱治国说:“看来今日要搅了大人的雅兴了,今日里我账下的大军裁撤,还得请军师去主持此事啊!我也是顺路路过,看到军师的轿子在门口,才知道他在朱大人府上,我说找了良久怎么也不见军师身影。”

朱治国一愣:“王爷刚才所言……可是说要裁撤军力?”

吴三桂点点头:“现在云贵几无战事,本王麾下大军几十万,打仗的时候倒是用的趁手,但这无仗可打,吃饭都成问题啊!皇上每次下旨说拨发军粮,但每次实到粮草仅是旨意的六七成,想是也有拨发之苦,既如此,本王何不主动裁撤兵力,只留下日常守卫之量,也算是为皇上分忧啊!”

朱治国当然知道这话是在点他,但依然面不改色地说:“王爷能想到这一点,真是大清甚幸啊!王爷不愧是我大清臣子的楷模!我定将尽快禀明皇上,求皇上对王爷褒赏!”

吴三桂哈哈大笑:“大人过奖了,作为臣子,必要忠君爱国,那只是我分内之事,大人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只是今日实难让军师继续和朱大人谈论风雅,这人,我还得带去啊。”

朱国治虽然老大的不情愿,但嘴上却说:“此乃军务大事,下官万不敢耽误,今日下官无知,请了志远先生来下官这里闲谈,实在是罪不可恕。”说完,他转身看我:“志远先生,今日实难尽兴,待先生完成撤军大事,我一定亲自到府上去与大人谈文论道!”

我拱手施礼:“学生盼大人早日光临寒舍。”

走出巡抚衙门,吴三桂上轿,我想跟他说什么,但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回头一看,朱国治的兵丁们都等着眼睛竖着耳朵看着我们这边,我知道他这是怕隔墙有耳,便赶紧上了自己的轿子,跟他回府。

到了平西王府,我跟着他进了议事厅,一进门我就说:“今日真真要感谢王爷救命啊!”

他在虎皮大椅上坐定,笑着说:“你今日差人告知被朱国治叫去,我便想到他的意图了,本想差人去找,但再三斟酌还是觉得若非我亲自去,他必不放人,所以只要我跑一趟了。先生请将今日之事告知本王,我也好有个判断。”

我点点头,把今天怎么被朱国治找,怎么去的,去了以后说了什么,他问了什么,都原原本本地告诉吴三桂。吴三桂听着,眉头越来越紧,直到我说“那时恰巧王爷驾临,也就没有再继续了。”

他使劲捻着自己的胡须,良久才说:“这朱国治现在处处与我做对,看来我与他之间的一战不日即出啊!”

我点点头:“今日他给了我一个连环计,如果我不能为康熙服务,他就会找理由杀了我。”

吴三桂忽然一看我,眼睛里流露出了不易被察觉到的杀气:“那么兄弟你是如何想的?”

我心里一慌,但瞬间镇静下来说:“王爷容登大宝,我便是王爷的开国臣子;如果我现在去跟了康熙,再努力也无法达到这样的名誉。清廷时日不多,大周千秋万代,孰是孰非我还是很明白的。”

他大笑,我也跟着笑,几声之后他就如同被关了电门,笑声戛然而止,冷冷地看着外面的天空说:“此次撤军,必然会有一些人以为大势已去,心生变意。先生要和马将军等人严防此事,对于叛变者,格杀勿论,并株连家眷!”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明白,这话是他说给我听的。

我想回去冷静冷静了,这刀光剑影的状况太吓人,我得琢磨琢磨是不是继续要待下去。于是跟他又寒暄几句后,我撤出身来,带着等在门口多时的孙福回家。之后又跟小伶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书桌前,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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