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猜那姚仙子有没被那二狗子祸害了?”夜林询问。
“待先生讲来不就知晓了,看你眼神巴不得成了那二狗子,要不回去让青青姐演回姚仙子,你演二狗子,让二哥演回范良士。”方卓说完也是脸坏笑,把一脸好奇的夜林憋得脸色煞白。
情窦初开的夜林暗地里喜欢青青这是一个深埋心底的小秘密,就如方卓二哥方凌当年让方卓放哨,自己偷看青青入浴一般。
中年文士品了口杯中茶大力拍下惊堂木却并未开口,只是撵开折扇自顾把玩将台下一帮听书的大老爷们高高晾起。此举换来一阵喝倒彩,其中知晓缘由且袋中银两充裕的知情人已招呼小厮赏茶,更多如夜林般摸着脑袋尚不明其意。
新茶换上,中年文士轻啄一口甚是满意,闭目回味着口中甘香,台下即猴急之人叫嚣道:“李老儿你这逃荒到此的蹩脚乡士憋什么酸文,快快给咱大老爷们讲讲二狗子将姚仙子扛进地窖咋办来?”
台下茶客不少人露出猥琐笑意也接着连连起哄,七嘴八舌茶馆又瞬间热闹起来。这等茶楼招揽生意请人讲些是非荤段子本是常事,哪个大老爷们不好这么一口,中年文士也不好搏了众人兴致,整了整衣袖惊堂木再起。
“话说范良士孤身杀上了那黑土坟,其坟主乃是与范良士同境的高手,呼喝一声更有数百儿郎为其卖命……”
其实姚仙子有没被二狗子祸害了,方卓用屁股都能猜个大概,这姚仙子可是个角儿怎能被下三滥的东西祸害了,将蜜汁汤包吞下侧目看了眼正聚精会神的夜林,而后一脚踢在夜林屁股下椅腿上。惊出一身冷汗的夜林毫不在意将座椅扶正,却连正眼都没看方卓一眼道:“少爷正精彩呢,别闹听书,听书。”
而此时顺天阁外堂,十几个黑衣人肃然而立,好端端一个行医施药之地却是满地尸首,阵阵血腥气将那药香掩盖,连那武艺高强的管家也是被人一击毙命。
为首黑衣人轻喝道:“是否还留有活口,此事宗门很是谨慎,怯不可留下活口。此事被传出消息,其三大门派务必要分一份羮,在此杀人其他门派必定查探消息,还是将所见之人都杀了吧,方保不失。”
言下之意是要屠城,离山镇横竖纵贯虽不过五里地,可好歹也有万余人口,十几人屠万余人好似有些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若传出定有人附和一声,“脑袋被驴踢了吧,万余人一口唾沫就将你等淹了。”可其余那数十黑衣人却未有半点异议皆默然点头而后四下散开,不多时街市便传来哀嚎之声。
“范良士与那黑土坟主大战三百回合,奈不住人多势众屡屡偷袭,将心一横使出一招绝世奇招,手中长剑陡然巨大起来百丈之遥,哇哇哇哇……”
突如其来的一阵高嗓门呼喝配合那怒目圆睁的双眼,着实将方卓惊住了,一口茶水生生呛进肺管好一阵难受。
“少爷少爷,你看见没一柄百丈长剑凌空劈来,唰唰唰将一干人等杀得片甲不留,好生威武。”夜林可顾不上方卓一脸囧样兴奋道。
“待我润润喉。”中年文生轻咳几声,端起杯狠狠啄了几口,手中又将纸扇捻起轻摇几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通晓之人纷纷唤来小斯赏茶,不过这次赏茶之人却比之前多了一番,中年文士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惊堂木再起。
“话说,姚仙子被二狗子扛进了地窖…”话音刚起又被打断,街市混乱一片,不时传出来“救命啊杀人啦”这等断续的呼喊声,好奇之人纷纷向外走,俗话说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更有人暗腹:“难道是强盗进城打劫,可方圆百里谁人不知靠山吃山的离山人从落地的娃至八十老妇谁不会几手把式,平日进山趟得过险途,还需斗得过虎熊。”
不想几人刚出茶馆还在愣神,恐怕自个都未理出个顺来便被一黑衣人隔空一一点倒,食指粗的血洞无一不在人体软肋之上,且手法高超乃举世罕见。这一幕落于方老太爷眼中也是惊出一身虚汗,自问一身老骨头招架不住,趁着黑衣人与人纠缠提起两小跳窗逃去。
待出了茶馆,方太爷才发觉黑衣人不止一个,呼喊求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离山镇皆陷入水深火热的人间地狱。一边寻思着如何保两小安危,一边还挂念着家中儿孙,老爷子心中急迫寻得一处小巷拐入一处破旧房屋,自怀中摸出一土布袋塞入方卓怀中,并告知两小杀人者武艺高强切不可与之为敌,关照夜林保护方卓带其躲避,自身则潜回方家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