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喜欢爽快人,地址朝阳路西侧9号房,还请你务必在凌晨一点之前带着一百万过来赎人,过了这个点,我可就不能保证,我会做出对他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来。”
“哦,对了,小姑娘,你可千万不能带着警察来哟,要不然,我怕你会后悔的。”男人嗤笑一声,利索的挂了电话。
谭月月整颗心跌入谷底。
一股从脚底升起的恐惧感将她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
怎么办……她没有钱……
事到如今,也只能求助陆开诚了。
他是亿万富翁。肯定也不会在乎这区区一百万。
可是,该怎么开口呢。
不管那么多了,救人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如此想着,谭月月趁自己还没有退缩,手忙脚乱的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陆开诚不冷不淡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谭月月不管那么多硬着头皮打开了书房的门。
她看见陆开诚端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笔电,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急速敲打着键盘,他认真的样子很迷人。
一身深蓝色家居服,让他褪去了几分穿西装时那股迫人的锐利。增添了几分柔和。
她该怎么形容眼前的男人。
总之就是很帅很迷人,如果他能借她一百万的话,那他就更帅更迷人了。
陆开诚见进来的人是谭月月,放下了手中工作,嘴唇微抿,好奇的看她,“什么事?”
谭月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踌躇了半天,终于磨磨蹭蹭的张了嘴,“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理由。”他眯眼,注视着她的黑眸绕上几分探寻。
“我……我看好一个包包,要,要一百万……”她结结巴巴,好不容易圆下一个谎。
没想到的是,陆开诚只是咧嘴冷笑,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无所遁形。
他说,“一个只能算得上床伴的女人,也有资格跟我要一百万?”
谭月月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狼狈,恼怒,更多的,是不堪。
他说破了他们之间的一层纸,教她面对现实。
她就像是一个玩具,玩够了,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他,玩够她了吗?
谭月月不敢问。
她的心此时此刻都系在命在旦危的夏莞东身上。
“我求你,就当是我求你,借我一百万好不好……等我有钱了,一定加倍还你……”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卑微乞讨。
“像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才会有钱?我又何必把白花花的钱砸在你身上?有价值吗?”他笑,事不关己的笑,冷漠无情的笑。
她就差跪在他面前了,一双小手紧张的握成团,苦苦哀求,“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惹你不开心,只要你肯借这一百万,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哦?这个包有这么重要?”陆开诚翘着腿坐在软椅上,吸了口烟。烟雾间,他的眸露出几分恼怒。
她再一次骗了他,好极了!
“是的,很重要,我真的很喜欢……拜托你,帮我这个忙好吗?”她急切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一秒。
两秒。
三秒。
什么声音都没有。
谭月月干脆直接跪了下去,“噗通”一声,她的膝盖被坚硬的地板冲击的有些疼。
“算我求你……陆开诚,我拜托你帮帮我……”
她谭月月这一辈子,只求过陆开诚一个人。
因为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她的身边只有他,而她的狼狈许多时候都是他给予的。
谁的膝下无黄?谭月月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在他面前下跪。
陆开诚差点就为这对生死相缠、你侬我侬的狗男女拍手叫好。
他没有错过他们电话里的每一句对白,甚至听得比他们两个主角更用心。
千万不要伤害夏莞东是吗?
你要赎他的命是吗?
谭月月,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他讥笑着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直视,冰冷的唇微微咧开,“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残忍。”
他又接着说,“谭月月,敢拿我的钱养别的男人,你是第一个!”
他……都知道了?
她与夏莞东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谭月月一双眼里露出惊恐,不远处的时钟不紧不慢的走着,指针一点一点指向6。
没时间了!
她只有半个小时!
巨大的恐惧感卷着无助铺天盖地向她袭来,眼泪也在此刻像绝提的洪水般涌出,她望着近在咫尺阴森至极的脸,咬唇缄语,“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仿佛离希望又远了一步。但,莞东,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救你出火海。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还怕我知道?我以为你谭月月已经胆大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不屑的哼笑出声,大手一挥,办公桌上价格不菲的笔电,文件,笔筒,“哗啦”一声,通通狼狈的滚落在地。
这一声巨响,吓得她身躯一颤,眼泪落得更凶,下颚传来一波比一波强烈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并不是梦。
为什么前两天还对她宠得要命的男人此时竟变成这个模样。
忽而想到,面前的男人是谁,他可是a城鼎鼎大名的陆开诚。
陆开诚是谁,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一堆人,且身不沾半滴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