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要是想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一件难事。
包括刚刚的电话,只要是他想听,绝对不会没有办法!
本以为自己终于重获自由,没想到,他只是换了个模式,却仍是紧紧禁锢着她,她曾做过的事,即将要做的事,都在他的监视及掌握之下。
恐怖!
是的!眼前的男人简直恐怖至极!
“求你,救救他……”她倔强的咬唇,重复。
“只要你救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泪水湿湿的粘在脸上,很难受。但一想到危在旦夕的夏莞东,谭月月就更难受。
“你这么爱他怎么不干脆陪他一起死?”陆开诚咬牙切齿,黑眸气的通红,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她想死,也试过寻死。
可他不让。
膝盖因为长时间跪立,有些僵硬,钻心的疼。
“陆开诚,我谭月月这一辈子只求过你一人。只要你救,要我死我也在所不惜。”
大手毫不留情猛地挥向她,“啪”的一声,在她心头烙下永远的印记。
谭月月眼都不眨半下,似是感觉不到疼,依旧倔强的昂着头,“只要你救,多挨几掌我也甘愿。”
她面无表情,目色无光,心如死水,接着说,“以后,我再不踏出梨园半步,安心做你听话的宠物,只要你救他……”
人在愤怒到极点时,往往表现的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冷静的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为什么而愤怒。
又或者在思忖着,怎么做才能让对方陷入比自己更痛苦的深渊。
陆开诚站起身,冷笑着理了理因长时间屈身而有些褶皱的西装。
他平静的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
好似刚刚那个因愤怒而暴吼的是另一个人。
书房里一片狼藉,他淡淡的扫了眼,踩着这些报废的“垃圾”头也不回的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谭月月目不转睛注视着挂在白墙上走的欢快的时钟。
十一点四十五分!
泪水又开始止不住的涌出,她起身,想要找陆开诚问个清楚。
可是跪得时间久了,腿麻到动一下,都痒到不行。
她试着站起来,又一次次软软栽倒在地。
“陆开诚!”谭月月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
门外的下人,都以为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吓得头都不敢抬,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匆匆的走进书房。
“谭小姐,先生,在主卧室。”
“扶我去。”她哭丧着脸,借着佣人的力,慢慢站起来。
女佣很不解,从这位谭小姐来了梨园以后,原本先生最疼爱的艾清小姐就失宠了,并且再也没出现过,整个梨园上下,都传遍了先生爱上了谭小姐。
可又为什么,先生和谭小姐三天两头的吵架?每一次先生心情不好,似乎都是因为这位谭小姐。
主卧里的陆开诚,冷的像地狱的撒旦。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目冥思。
地板上置着已经碎裂成两节的手机。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成冰。
谭月月吸不到半分氧气,她憋住气,站在他面前,“陆开诚,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他不理。她又接着开口,“我们本来非亲非故,当初你又为什么要救下我。”
若你不救,现在的我也不会如此难过痛苦。
他睁眼不语,黑眸直勾勾盯住她因挣扎而微微露出的左臂。
白皙滑嫩的肌肤上,有一道红褐色怒如蟒蛇的伤疤。这疤,丑陋极了,又长又宽,遍布她整条手臂,晃的他眼睛生疼。
陆开诚猛地坐起身,面如死灰,冷冷的吐出一句,“我要你。”
谭月月松了一口气。
他又接着说出一句话,顿时让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现在。”
现在要?
谭月月心里比谁都清楚,陆开诚一旦要了她,就会没完没了。别说十五分钟了,怕是五十五分钟,他都结束不了。
莞东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她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
“明天的,好不好?”
她的身体,遭到他早晨那么一番折磨,现在都还在痛着,怕是已经承受不了他再一次无度的索求。
她的拒绝起不到半分作用,他野蛮的扯过她虚弱的身体,顺势压在身下,然后就是无止尽的索欢。
她名贵的衣物,被他大手一拉,瞬间沦为几块没用的废布。
谭月月来不及尖叫。
细碎的吻,缓缓落在她左臂狰狞又丑陋的伤疤上。
“不要……拜托你……陆开诚……我疼……”她只能在他身下苦苦哀求,希望他能就此放过遍体鳞伤的她。
火热的吻就这样落在她不断开启的唇瓣上。
口中的氧气被一扫而光,她难受的不断挣扎反抗。
就在谭月月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却又,奇迹般的松开了她。
抬眸,只忘见他眼中闪烁着的点点泪光。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陆开诚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人怎么会哭呢?
闭眼,又睁开,果然,是她的错觉。
他的眼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阴沉,那里有半点泪光的影子?
只听他不冷不淡的说,“走吧,去救你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