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夜睡得可好?”朵雅放下铜盆,对着妘夕温和一笑。
“恩。”妘夕轻轻点头,其实从受伤到现在月余她一直睡的不踏实。昨夜快到凌晨的时候才迷糊睡了会。她恍惚觉得有人进来看过她,好像是师父,又好像不是,大概是自己又做梦了吧?
“早膳已为小姐准备好,小姐不喜欢羊奶酥茶的话……”
“哦,不。”妘夕想起当日赫承那句‘你想活下去的话,最好习惯’,不由改口道,“姑姑,夕儿就喝这个。”既然已经决定要好好活下去,她便要努力适应这儿的生活,一碗小小的羊奶,还难不倒她。
朵雅将食盒里的糕点一样样取出,那白色的是糯米圆子,紫色的是芋艿核桃糕,居然还有她最爱的蝴蝶酥,虽然模样没有娘亲做的好看精致,但这些已经叫妘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姑姑,这些……”妘夕不曾想到在这儿竟能吃到家乡的小点。
“朵雅手艺不精,让小姐见笑了,奴婢听王爷说姑娘是南方人,所以就做了这些糕点,希望小姐喜欢吃。”
妘夕拿起一块蝴蝶酥,那熟悉的味道传来,想起娘亲不禁又红了眼眶。
“小姐这是怎么了?”朵雅见妘夕哭了赶紧掏出帕子,“不好吃么?”
妘夕赶紧把眼泪擦干,连着吃了好几块蝴蝶酥,又就着其他几样小点喝了半碗羊奶酥茶下去。朵雅见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用罢早膳,妘夕拉住朵雅的手问道:“姑姑,您是如何学会做这点心的?”
“其实,这些都是奴婢的母亲教的。”朵雅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只是王爷不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多年来朵雅倒是生疏了。”
“姑姑的娘亲?”
“是啊,其实奴婢的娘亲祖籍洛都。”朵雅将吃剩的食物装进食盒,语气温柔。
“真的?夕儿的家乡也是洛都城。那姑姑您怎么会在这儿呢?” 妘夕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解地望向朵雅。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朵雅没有继续说下去,妘夕也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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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朵雅在帐中多生了好几个火盆,还点上一味不知名的熏香。满室温煦如春日,妘夕捂着被子倒有点嫌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