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帐内又抬来一只大木桶,几个小奴不停往里头倒着热水。
“都退下去吧。”朵雅话毕,那些人便迅速消失了,他们干活的手脚麻利,却神情麻木,一直低着头,眼都没有斜一下。
这些人,难道就是三王子口中的奴隶?如果没有师父,她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吧?甚至比他们还要凄惨。
“小姐,可以洗澡了。”浴桶上方冒着氤氲的水汽,朵雅试了试水温,上前来搀扶妘夕。
“姑姑,我可以。”妘夕拉开被子,自己下了床。
她的伤势恢复的很好,除了右胸上方处那道寸把长的疤痕有点碍眼,其余已无大碍。师父似乎精通医术,亲自调配了补血固元的药给她日日服食,吃了那么多名贵补药,她冬日里手脚冰冷的毛病似乎也缓和了很多。
“还疼吗?”朵雅想起那日王爷拔刀时的场景,鲜血喷溅,十分骇人。
“不疼了。”妘夕仰躺在温热的水里,不觉闭上了双目。真是太惬意了,她都很久没有舒舒服服的洗一次热水澡了。见朵雅还在一旁候着,倒有些不习惯,“姑姑,您先下去吧,不用伺候我。”
“是。”朵雅将干净的换洗衣裳置于屏风脚下的小几之上,退出了大帐。
水面上漂浮着一朵朵鹅黄色的花骨朵儿,气味香甜,妘夕撩了一朵凑到鼻前嗅了嗅,沁人心脾啊!
泡了一会儿,妘夕开始仔细揉搓自己的身体,碰到自己胸前两朵粉嫩的蓓蕾时,竟隐隐生疼,仿佛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正在努力生长。
时隔多日,想起那天赫承对她的羞辱,妘夕终究意难平。
突然外边传来一阵闷哼,然后就了无声息了。“姑姑,是你吗?”妘夕叫唤了两声,见没人答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姑姑,水有点冷了,姑姑……啊!”
屏风后头居然探出一双充血的眼睛,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奴咧着嘴,冲她伸出双臂。
“玉儿,我的玉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