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我不想骗你,你的另一个孩子可能是鬼差爷爷托生。 也许、也许是来找你讨债的!!”我颤抖了嘴唇,轻声的对王老九说道,“如果不快点阻止的话,嫂子嫂子可能会真的离你而去。”
奶奶的册子里提到过鬼差托生,就是这个样子。
王老九要是想不到破解之法,下半辈子可能要重蹈上半辈子的覆辙了。
艳尸一旦开始腐烂,可能就会造成全身性的腐烂。
到时候阿穗会和普通的尸体一样烂掉,再也不能够陪在王老九的身边了。
王老九愣了一愣,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我知道啦,一定是阿穗在生意上帮我,才会连累的她自己。不过瑶瑶啊,你你是怎么看出来,她肚子里有鬼差托生啊?!”
“我也是在奶奶的书上读到的,上面说有个女子怀了双胞胎,却被小鬼缠身,日夜都被纠缠着。那小鬼说自己死的很惨。是被自己亲哥哥吃了。实际上实际上是那女子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其中一个是托生的鬼差。把那女子的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吃了,那孩子的魂才会出来缠着那女子。”我缓缓的说着,抬眉看了一眼王老九,“书上这个和和嫂子的状况很是相似,我才斗胆猜测的!”
这件事可真是难办了。托生的鬼差是来讨债的。
是绝不可以生下来的,轻则家破人亡,重则是要株连九族的,任何跟王老九有瓜葛的人可能都要跟着遭殃。
“都怨我,是因为我啊,阿穗才会这样的。”王老九脸上是一种捶胸顿足的懊悔。他狠狠的躲着地。
脸都涨得通红了,手也紧紧的握成拳头了,“瑶瑶,你你刚才说要想办法解决,你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
我眉头微微一皱,摇了摇头,“我我可能解决不了,王哥。”
“怎么会呢,你都能看出来症状,又是兰婆的嫡系传人。你怎么可能没办法呢,瑶瑶,就当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阿穗,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就是我的全部身家,我都可以不要。”
男人一旦深情起来,那便是情深似海,海枯石烂了。
王老九的这一身身外之物,在他眼里可能连阿穗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哪怕阿穗只是一具艳尸,他对阿穗也没有半分惧意,反倒是真正的坐到了爱入骨髓。
只是阿穗的情况特殊,如果鬼差都在阿穗身上托生了,说明阴间的阎王爷恐怕也很重视这件事情。
“王哥,你你别这样说,我怎么会图你东西呢?”我心头也很是焦急,可是却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说道,“要救嫂子,这这得用到一门越南阮氏的绝学,叫做掌刀手。用掌刀把把那孩子弄出来,可是可是我不会这些啊。若奶奶孩子,或许有办法!!”
其实这件事,除了我奶奶之外。
若能寻到阮氏当中会掌刀手绝学的人,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只是那时候我在慌乱之下没想那么多。
王老九也是惯性思维,听我这么一说,彻底的绝望了。
他虽然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实际年龄却有六七十岁了,算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了。
此刻他像个孩子一样的搂着阿穗的身子大哭起来,他根本就不怕她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痛苦的说道:“做错的人是我,欠下阴债的人也是我。为什么要罚阿穗,她已经很可怜了,一个女人只是想让人好好疼爱而已。”
阿穗不能动,眼角的血泪不断的滑落。
我站在旁边看,也是觉得心酸,嘴里却无法言语。
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先在阿穗腹部腐烂的位置上用血液画了一道楞严咒在上面,这样她肚子里的鬼差也会消停几天。
不过日子久了。楞严咒的效力也会绷不住的。
到时候,所有的一切就难说了。
说不定这孩子就真会从腐烂的地方,破腹而出了!
我缓缓的放下了阿穗的睡裙,走到了外面,回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窗户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大雨把外面能见度降到了最低。
看不到远处。看不到苍穹的样子。
走到了窗前,我就那么呆呆的盯着雨幕,整个人有些失神了。
“你想救那具艳尸?”上祁冰冷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从我的身后搂住了我的腰肢,冰凉的气息落到了我的耳垂上。
我的身子打了个寒噤,只觉得耳朵后面麻麻的。浑身好似过了电一样的敏感,“你有法子?”
我怎么忘了,我身边还有只鬼神呢。
也许阿穗的情况,他会有办法。
“我又不会掌刀手,救不了那具艳尸。”上祁简短道。
我听他说不会掌刀手,心里面难免失落,他不会就不会么。
何必要提起呢?
让我白白高兴了那么一下,我还以为阿穗有救了呢。
我反问他:“那你会什么?”
“我只会杀人,你若发愿,我可以把姓王的杀了。让他和那具艳尸葬在一起,也算是死后合骨,永不分离了。”上祁冷酷的说着,身上多了几分凌厉之气。
我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件事上祁也没法子。
也就是说,阿穗这个情况几乎是没救了。
王老九也真够倒霉的,被癞子病折磨了大半辈子,刚刚过上有钱人的日子。现在,就要立刻现世报,被老天剥夺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