裆下那几点污渍太过醒目,秋昙想不看见也不成。
她虽没交过男朋友,可上过初中生物,这东西是什么她还是了解的。
所以她昨夜在那儿喂蚊子,他老人家还有心情做春梦?狗男人真是没有心啊!不过她很好奇,这冷漠的狗男人,梦里会跟谁……
秋昙忍不住笑了,笑得耐人寻味。
而后她飞快望了眼正屋,没听见动静,忙命守诚拾起裤子塞进被子里,道:“守诚,烧是不能烧的,更不能让绿绮洗,得劳烦你了。”
守诚也知道这是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秋昙说烧活人被子不吉利,想着秦煜腿脚不好,尤其要当心这些,他只好再接过自己抱去水房外,偷偷摸摸洗了。
随后,秋昙去灶房给厨娘打下手,那厨娘却再不给她好脸色,另外几个婆子也不敢让秋昙接她们的活儿,生怕秦煜怪罪,还在背后笑话她,唯有翠袖绿绮两个还一如既往待她。
真是太狠了,当着满院子的人处置她,没给她留丁点儿体面,她还没什么事时那些婆子便编排她,这会儿让主子罚了,背地里还不知怎么说她呢!
秋昙不想用冷脸去贴她们的冷屁股,自个儿回屋,绣绣荷包、写写字,反而悠闲自在。
……
五月二十八那一日,老太太到底请媒婆带着丰厚的礼物前去提亲了。
这媒婆是个伶俐非常的,先传达了老太太誓要让秦煜袭爵的决心,又说他腿疼已经大好,代他谢县主请太医前来医治。
郡主想着,既然两家门当户对,他的腿疼也不是大毛病,且胶东王说他是个大才,最要紧的是,自己的女儿不嫌弃他有残疾,喜欢得亲自请太医去诊病,她虽有疑虑,到底接受了。
汀兰院里,周氏正在对几个铺子的年中账目,忽听得奴婢来禀说郡主同意这门婚了。
她握紫毫的手微颤,一滴朱砂滴在账本上,她立即搁下笔,账本一合,揉起了眉心。
在这门婚事上她下了大功夫,后头老太太让她请大师来做法事,她捐了一千两银子的香火钱,就为了让那大师说出二人不配的话。
然而谁想得到,他的腿无缘无故疼了,又无缘无故好了,不必请大师了,她这一千两银子的体己钱打了水漂,婚事也没落在秦昭头上。
“夫人,”钱妈妈见周氏出神,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