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样了?”苏晴眸一见到韦南松。()赶忙问道。
韦南松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写好了奏折,六百里加急送往神都了。这下怕是要掀起大风浪了,先是死了一个司考官,这又没了一个钦差大人,还偏偏是朝廷中德高望重的徐大人……就算这件事情你能摘干净,你我也脱不了治理不善、保护不周的罪名啊!”
“是我连累了大人!”苏晴眸歉意地看着韦南松,“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大人,高平升怎么样了?”
“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只是脱水严重,几名大夫正在给他调理,说只要安心静养上几天就没事了!”韦南松答道,“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我已经将迎宾馆所有的役从都撤掉了,只留下钦差卫队的人。希望在圣旨抵达之前,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才好啊!”
苏晴眸点了点头,“大人想得周到。大人,那个葛小波的身份十分可疑,我确定今天以前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衙门的,请大人一定要仔细调查一下他的来历。我想详细情况朱二宝应该知道。算算时间,他也应该回来了!”
“朱二宝?就是那个黑脸的县丞吗?”韦南松看了苏晴眸一眼,“说起来这几天我还真的没见过他,他干什么去了?”
“我拜托他帮我办事去了!”苏晴眸似乎不想多说的样子,岔开了话题,“大人,能让我单独跟那个葛小波谈谈吗?”
韦南松露出为难的表情,“恐怕不妥,现在这个大牢已经被钦差护卫接管了,你现在是重要嫌犯,我来见你还是借的办案之名,好不容易才将钦差打发走了,才能这样跟你说话。若是让你单独见葛小波,恐怕我也会遭到怀疑,到时候高大人不让我插手这个案子,你就更麻烦了,我不能冒这个险。你还是再忍耐几天吧!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帮你调查清楚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吧。”
苏晴眸虽然心里焦急,可是也不得不承认韦南松说得对,若是这个时候韦南松被从这个案子隔离出去,办起事情来就困难多了。于是点了点头,“嗯,大人,若是情况不对,您一定要及时抽身才是。”
“嗯,我知道。你就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吧!”韦南松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会惹麻烦呢!算了,我先回去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做呢。这次事情过去了,我也要折寿十年!”
“抱歉,大人!”苏晴眸听他话语里多了些许沧桑,歉意又油然而生。
韦南松对她笑了一笑,“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有功夫你就用你那聪明的脑袋想想怎么脱身好了。我走了!”
“大人慢走!”苏晴眸起身来对着韦南松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朱二宝匆匆地回到衙门,便听说了徐怀德被毒杀的事情,震惊之情无以言表。本想到大牢去探视苏晴眸,却被钦差护卫毫不留情地挡了回来。只好去找韦南松,询问一下详细的情况。
韦南松将事情的大概跟他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可知道那葛小波的来历?我方才翻阅了衙门的役名单,那葛小波确实是在上面的。据我所知,衙门招募役从的时候,都要详细调查出身来历的。这个葛小波武功很高,看言行举止也不像是个普通人,是怎么做上役从的?”
“唉。这件事情说来都是我的错!”朱二宝有些懊恼地捶了一下脑袋,“这个葛小波是我捡回来的。那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大人还在扬州没回来,那天一个里正来报告,说村子里很多人都病倒了,可能是发生瘟疫了。我便带着大夫前去查看情况,结果发现不是疫情,只是流行病而已。回来的路上,便看到那个葛小波饿晕在路边,我便将他带了回来。
后来得知他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因为路上遇到劫匪,身无分文,这才饿晕在路上。据他说自己无家可归,四处漂泊过日子。那时候负责养马的一个役从突然说要带着老母亲去投奔亲戚,不能做了,马厩里就缺了一个让你,我觉得他这个人看起来还算老实,便自作主张将他补了缺了。
这个葛小波做事勤快,又不多说话,不太引人注意,我也就忘了跟大人说这件事情了。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么一手……”
韦南松捻了捻胡子,露出沉思的表情,自言自语地道:“两个多月前,正是晴眸在扬州的时候,真是巧了……不,这不是巧合,这是特意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