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陆敬亭倒也好,非要同我折腾。心烦的丢下研究了多日也不懂的棋谱,我还是决定是去陆敬亭。小心翼翼的端起棋盘,我费力的交代着水穷和云起,我去找陆敬亭,晚上或许不回来用晚膳了。
水穷、云起今日也出奇的没有拦我,应了我一声后就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了。
端着棋盘出了疏雨小院,我左右瞧瞧,打算择近路穿到西苑去。近路只需穿过马厩前的小花园便可,平稳的端着棋盘,我一边瞧着脚下地路一边仔细盯着棋盘地棋子有没有错位。
刚走进马厩方向。还来不及皱眉感叹一声马臊味。只见旁门方向一道马车悠悠哒哒的赶来一辆马车,停在马厩前。
府内今日没人外出啊?就连宿凌昂都待在府内呢!这马车是谁在用?我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着那辆马车。赶车的车夫,也不像是府内的人,而且竟然还带着斗笠,斗笠压的极低。完全挡去了嘴部以上。马车一停下,马厩地小厮赶忙上前牵住了马。马车夫这时候张口说了几句什么,稍后车帘子忽然掀了开来。
一个身形全部包裹在斗篷里的头忽然自马车上下了来。全身包裹地严实,头也都被白纱斗笠遮着。这人是谁?这么一副打扮。是怕有谁认出来?我更加挪不开步子,只呆呆地注视着那处。
马车夫随着车上人下来后也跳下了马车,同马厩的小厮说了几句话。马厩地小厮点点头,忙往一处跑去。期间,车夫时不时的同斗篷人说着什么话,一直到霍泰匆匆赶来。
迎向霍泰。马车夫抱拳说了两句。然后霍泰冲着斗篷人打了一个揖。回身交代了小厮几句就比了一个手势。斗篷人微微点了个头,跨步随着霍泰而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我忍不住也慢慢绕道跟了上去。
午后不知是大家都在午睡。还是巧合。府内竟然瞧不着几个人。也正因为如此,霍泰带着人也更易在府内行走。同时也方便了我的跟随。
最后,霍泰将人引入地不是别处,正是宿凌昂待了一天的书房。将人引进书房后,霍泰甚至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门外,像是防止有人来偷听偷看似的小心翼翼。
宿凌昂又在搞什么把戏了?
我一直躲在转角处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房内打开过。直到守地失去了耐心,才撇撇嘴,决定还是先去找了陆敬亭。端着棋盘再绕过一堆路到达西苑陆敬亭的住所时。却只瞧见陆敬亭正托腮对着窗外发呆。忽略陆敬亭其他,但看侧脸,真是与陆铭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陆敬亭!”我不客气的大喊着他的名字,打断他的发呆。
对我忽然的出声,陆敬亭反常的竟然没有显露出大吃一惊。甚至只是回头迷茫的看了我一眼后又恢复到了原来地姿势。
“怎么了?”我搁下棋盘,好奇的走到他身边。怎么这几天府里的人都那么反常。
陆敬亭懒得回答的只是以摇头表示。
我搬了凳子就着他身边坐下,不解的看着他脸上的一丝哀愁。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但看的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还不愿说。
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出去。正是漫天的云卷云舒。秋天地时候,似乎是云最多的时候。大块大块的,像是晒了一谷场的棉花似的。
“齐师啊……”陪着他坐了些时候,他才开口唤我的名字。
我快速的撇头去看他,“嗯?”
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似疲惫的遮盖了一下眼睑。嘴微启,还没说话,却先叹了一道气,“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希望此刻我在玄冥。”“怎么了?”我好奇。
“我有些后悔当初地谏言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错地。”
“怎么了?”他不是一直都没有后悔这桩事吗?不是说吃苦也好,受罪也好。说了就不后悔的吗?怎么一下子……
又一叹,他幽幽地回我。“玄冥……乱了。”视线随着说的话挪到了我的面上,眼神里竟然早已是没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疲惫。
我却还是不明白,哪怕是真乱了,他此刻身在天业,也是很安全的。而且,玄冥的皇帝,他的父皇不是好好在位吗?乱,又会是怎么个乱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