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门开了。我跟在之翰身后走了进去。这院子。果然不是一般地破……那墙上地洞。是个人就能钻进来吧?还有那门。完全就是几条木板订着地……高人。都这么穷么?或者说。非要穷成这样。才叫高人么?
一股淡淡的香萦萦环于四处,借着屋内的光,竟见不宽的青石板路两旁,晕黄的光下,各色姿态不一,傲意怒放的菊铺了满院!
“姑娘可喜欢这菊?”秦阳见我看着满院的菊发怔,轻问。
回过神来,才觉得失礼,忙行礼道:“先生。”
“可喜欢这满院的菊?”似不见我行礼,只这么一句。
“喜欢。”
“为何喜欢?”这秦阳,好无礼数!微微皱眉,心下暗道:你才高八斗,不如我念诗一首,刹刹你的傲气!当下吟道:“孤标不与百花同,浅淡芳香是性空。酒亦闲温还寂寞,风因错拂自朦胧。冰壶濯魄怜留白,玉骨横秋怨落红。一瓣清寒匀瘦色,东篱夕照笑仙翁。”
“姑娘好才情!秦某有一惑,姑娘是否能为在下解开?”秦阳抚掌笑道,声音清越,竟似要挣破九天,冲上云霄!
“先生,小女子不才,不能为先生解惑。我家公子有要事与先生商议!”天色可不早了,还是早点说正事罢!你秦阳有什么问题,你还是自己想罢!我又不是你的老师!
“这惑,只有姑娘可解!敢问姑娘,如此才情,为何要甘与尘世泥泞,为这贪图权欲只人效力!”手指一伸,遥指之翰!原来,他早已看出之翰身份!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甘于尘世泥泞?什么又叫贪图权欲!
“孤高不合压群芳,枉把香魂贮入霜。
一季寒姿难妩媚,半篱瘦骨太苍凉。
拈来漉酒调诗韵,插罢临风怨夕阳。
何必索居标别格,也和泥**枯黄。”
留下这么一首诗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