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时安静无声,犹如被施了咒术,把声音都剥离掉了一样。看看二西,紧皱着眉头,盯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看向阿殿,他却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冲出屋去,没几秒,又折回来,说道,“娘子,你且稍等,为夫先把那二丫头教训了,再来向娘子道谦。”
我张大了嘴巴,刚想说别去再惹事了,阿殿早就不见身影。看着外面的街景,行人如浮云,或胖或瘦,或男或女,想起一句话,你在天桥上看别人,而别人正在窗外看你。别人于你,是风景,你于别人,当然也是风景。而我,却傻傻的以为,只要自己不在乎,许胖许瘦,又有什么关系?原来我已经胖的像头猪,原来已经到了丑的地步,而我却还是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就是俏生生的佳人。
艰难的问道,“二西,我这样子,真的不好看吗?”
二西踱步到我身边,挽住我,“小姐,你这样珠圆玉润,挺好的。”
“是吗?”我喃喃低语,像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
“当然,那些姑娘,以为男人喜欢瘦女孩子,其实瘦的只剩下一堆排骨,抱起来都咯的慌。还不如像小姐这样,又可以当枕头,又可以当暖炉,手感也好。”
我哈哈一笑,拧拧她的脸蛋,“你又不男人,咋怎么男人是这样想的?”
“谁说我不……,小姐,不信你问阿殿,跑堂的,烧菜的。”
“下次再说吧。”我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即使我减肥成功,成为窈窕淑女,那又怎样?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只是孤单一人罢了。
“嗯。”二西也默然了,不出声,只陪着我看街景。
“咦,二西,你发现没有,这街上怎么多出这么多的俊男帅哥来?”我兴奋的指指这个点点那个,“难不是钱都城某位富绅要办喜宴了吗?”
二西也伸长了脖子看。良久才道。“可能吧。但没听谁说起过啊。小姐。你看有位进客栈了。要不我们过去问问?”
“走。”暂且把肥胖问题抛在一边。反正不是现代。套用古代一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真减了。反倒是对父母不孝了。
下了楼。进了柜台。取了算盘。我开始打量刚才进门地客人。来人是位二十来岁地男子。着一身白色长衫。梳着繁复地发髻。细眉长目。挺直地鼻梁。随身带了包袱。一坐下。就招小二刚去。点了一大杯地凉水。水一刚送上。拿起来就往嘴里灌。因为喝地急。有细流从嘴角漏出来。沁湿了外衣。
二西随侍在我地身边。同我一起看着那位客人。评头论足。“水喝地这么急。外面太阳也不猛烈。肯定是赶了很长地路。所以渴了。”
“吃饭慢条斯理。动作举止优雅好看。应该出身良好。从小受到良好地教育。”
“吃饭时不左顾右盼。说明对周围不上心。也就是说在此间没有要事办。”
我一边听一边笑,“二西,你莫不是想男人了?观察的这么仔细。”
二西脸一红,立刻反驳道,“小姐,您怎么能不知道好人心呢,奴婢这是替您打量他,看他会不会住店,让小姐您美美的赚一笔。”
我撇嘴,“反正最后赚的钱都要被你抢走,我赚多赚少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