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香虽然在感情上面糊涂,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村里最没出席的苗春秋,可这不意味着赵兰香是个傻子,更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这天,赵兰香出工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婆婆刘君秀在骂骂咧咧的,大致的意思就是赵兰香没有管好自己的女儿,偷吃了自留地里的黄瓜。说起来,赵兰香也是命苦,一连生了两胎,都是个闺女,这让婆婆很不满意,一来而去,两人就成了仇人。
赵兰香也不回嘴,赵家的家教还是挺好的,知道要尊老爱幼,和婆婆吵架,有理也会变成没理了。可一军屋,赵兰香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因为大女儿苗带弟的脸居然被婆婆给打肿了。
不就是吃了自家的黄瓜吗?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赵兰香也感叹自己命苦,把大女儿的名字取为带弟都不能带来好运气,第二胎还是个闺女。
赵兰香继承了赵家的智慧,就琢磨着给婆婆一点难堪。要是破破骂自己,赵兰香都能够惹受,可这么狠心打自己女儿,虽然不是儿子,可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不过,赵兰香这个主意也特阴损了些,让婆婆刘君秀简直是死了一回。
第二天刘君秀刚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堂屋桌子上面有一个没有盖盖子的农药瓶,一屋子的农药味道,就骂骂咧咧的过去拿起农药瓶,发现里面还真空了半截。
其实啊,农药瓶里装的是水,农药被赵兰香先一步倒在了堂屋的角落里,所以满屋子的农药味。
赵兰香掐准时间从厨房里跑了出来,马上开始呼天喊地:“快来人哪,我婆婆喝农药了,这可怎么办啊,春秋总是不回家,可你也不能寻短见啊。公公啊,你是不是骂婆婆了啊,我苦命的婆婆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社员们听到赵兰香的喊叫,都赶紧跑了过来,不少妇女还在责怪着赵兰香的公公,说要不是他,刘君秀怎么会喝农药啊。
赵兰香一见有人赶过来,赶紧跑上前去,从婆婆手里把农药瓶给抢了过来,接着又开始哭喊:“这可怎么办啊,都喝了半瓶的的畏下去了,这要死人的啊。”
刘君秀一下子哪里反应得过来,坐在那里目瞪口呆,喘着粗气。
“快惯肥皂水!”马上有社员大声说。
赵兰香如听圣旨,一下子就跑到房间里把肥皂拿了出来,一脸盆的水是早就准备在厨房里了。
“先灌大便,让她呕吐出来。”又有社员提议。
赵兰香一听就乐了,这下婆婆有得罪受了,拿着个喂鸡的破碗马上跑到厕所里挖了一碗粪便过来。
这个时候,刘君秀早就被热心的社员们按倒在竹椅子上面,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说不出话来。
粪便入口,赵兰香都有些不忍心看了。刘君秀干呕了几声,却是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呕了出来,堂屋里的农药味道好象更浓了。当然,这是社员们的错觉。
“吐出来就好了。”有社员开始欢呼,“就怕呕吐不出来,再用肥皂水清清肠胃,就没事了。”
可怜的刘君秀,又被捉着灌了一脸盆的肥皂水,那份难受就别提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赵兰香的公公却还急得直在堂屋里打圈。
社员们的同情心都是泛滥的,几个女人又帮着刘君秀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刘君秀早就被折腾得没了力气,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赵兰香的戏却还必须继续唱下去,很是殷勤地泡了一碗白糖开水过来。可刘君秀终于明白了就是这个平时看起来很窝囊的媳妇在陷害报复自己,这口恶气怎么能咽得下啊。
刘君秀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把碗给煽在了地上,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