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安小七毫不犹豫对着她的面颊就狠狠甩出去一巴掌。
愤怒,震惊,以及怒不可遏!
温宁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根子,眼神怒不可遏的瞪着安小七:“你竟然敢打我?”
“啪——”
安小七在她话音落下,又狠甩了她一巴掌。
这次若不是跟在温宁身后的保镖反应过来发什么时,温宁就被这一巴掌给打的摔下了轮椅。
保镖在她被这一巴掌扇的就要摔下轮椅上时,连忙上前扶稳她,并冷脸对安小七警告道:
“安小姐,我们是奉了家主的命令的,若是您再对表小姐无礼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此时被安小七巴掌打的面颊都肿起的温宁,眼神阴冷的睨着安小七:“安小七,你有想过得罪我的代价吗?”
安小七勾唇,冷笑道:“既然你都不想维持表面和平了,那就彻底撕破脸好了。”
顿了顿,
“我大哥是舔狗?温宁小姐,你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将我大哥魂都勾了,我承认你手段高明。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到我的面前挑衅。
我告诉你,就算你背后有整个战家给你撑腰,有权势滔天的男人护着你,我见你一次就扇你一次,你能奈我何?”
此话一出,温淑宁就气的心口一颤,面色铁青的低吼:
“安小七——”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突然又笑了下,“你是觉得你有表哥给你撑腰,我真的就奈何不了你么?”
她说完,就当着安小七的面拨通了安季风的手机,且开的扬声器。
安季风可以说是秒接了。
电话一接通,她就对安小七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跟着下一秒就对手机那端的安季风哭诉道:
“安季风,难道就因为我跟你分手就要遭受这样屈辱这样无妄之灾么?”
此话一出,买完鲜花准备讨好她的安季风就皱眉询问:“阿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淑宁带着哭腔讥诮道:
“我不过是不忍心看你因为不肯分手而总是守在我病房跟前,我就想找你的好妹妹谈一谈,让她劝劝你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结果呢?”
冷笑一声,“她可真是仗势欺人的厉害,非但不听反手就给了我两个耳光…”
顿了顿,话锋倏尔一转,“你不是想跟我复合么?说此生非我不可的么?既然你那么想做我的男人并承诺要保护好我一辈子,那么好,我现在就给你一次机会,替我讨回公道吧……”
说完,温淑宁又给安季风报了下自己现在的位置后,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她目光便挑衅的看向安小七:
“安小七,之前你总说我挑拨你跟你大哥之间的关系,那就叫挑拨了么?”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下,“那你是真的没见识过我要挑拨谁的手段了。”
撕破脸皮就是好,都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了。
安小七深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我也蛮想见识一下你的段位的。”
温淑宁:“……”
两个女人的战场,男人通常都是插不上话的,何况两个都有来头。
蝎子有些力不从心的看她们争执,终于见缝插针的插话进来,对温淑宁道:
“表小姐,您身上还带着枪伤,家主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属下照看好您,您就别让属下难做跟安小姐过不去了,我让保镖送您回病房休息?”
音落,温淑宁脸色就是一变。
她现在身上带着伤,而保镖又忌惮安小七是战西爵的女人,她不能把安小七怎么样,但不代表她不能对蝎子怎么样。
蝎子在她眼底不过就是战九枭身边的一条狗,现在连这条狗都敢吃里扒外向着安小七了,她岂能作罢。
她几乎是在蝎子的话音落下,支撑着轮椅扶手站了起来,并在下一秒抡起随身拐杖对着蝎子的面颊就是一棍子。
蝎子根本就没料到她会这么干。
当然,他在意识到温淑宁这个动作的时候,也没想着要躲,毕竟她是主他是仆。
那一拐杖下来,蝎子的嘴角就被打青了。
连同这个拐杖落下的还有温淑宁的讥诮声。
她刻薄而尖酸的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三舅身边养的一条狗。
你是瞎了,明明是安小七动手打了我,你非但不给我出头,还要吃里扒外,你倒是有狗胆呢。你就不怕我告诉三舅,告你护主不忠,打断你的狗腿吗?”
因为季暖三番五次被温宁欺负,蝎子早就不爽温宁很久了。
他在温宁话音落下,就波澜不惊的浓浓讥讽道:
“属下喊你一声表小姐,那也是看在三爷和家主的面子上。就算属下是三爷养的一条狗,那也就只是三爷的狗,跟你有什么关系?今天,你打我这一杖,属下姑且忍了,但你再动属下一根汗毛试试?”
温淑宁被气的狠狠闭了闭眼。
她觉得自己没有被改头换面之前以及没被安小七破坏跟战西爵关系之前,她再怎么被战修远那老东西看不顺眼,也不至于被战家的这些下人看不起。
现在,她明明已经是战家的表小姐了,却还要被看不起被轻视。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就讥诮道:“蝎子,你是不是在怨我?”
蝎子冷脸:“什么意思?”
温淑宁轻笑:“怪我总是欺负你的干妹妹,季暖啊。”
蝎子冷哼一声,没说话。
温淑宁又道:
“说的好听点,她是你的干妹妹,难听点,还不是你妈怕你找不到媳妇给你预定的小媳妇…”
顿了顿,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教训季暖么?还不是因为她不知羞耻总是勾引你家三爷,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你还不知道的吧,这死丫头,已经爬上了你家主子的床,你今后要是娶她,
没准她肚子里揣的孩子都可能是你家主子的种,你说你这个便宜爹,当的闹心不闹心。”
蝎子母亲确实有打算跟忠叔商量,让季暖嫁给蝎子的。
只是蝎子还没开窍不懂男女感情,二来季暖年纪也小,所以蝎子一直不当回事。
但,不代表他不向着季暖。
季暖的散打就是跟他学的,她可是他的半个徒弟呢。
他护着自己的徒弟,天经地义。
但,他现在却亲耳听到温宁这么说季暖,一时心头五味杂陈。
温淑宁的话还在继续:“你知道季暖现在躺在里面做的什么手术吗?”
蝎子是下意识的问:“不是被三爷发病时抓伤了脾脏?”
温淑宁冷笑:“看样子,你还蒙在鼓里呢。她啊…”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安小七甩了一巴掌:“闭嘴吧!”
季暖一个花季少女被战九枭伤到那里,还伤的那么严重,传出去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面前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想败坏季暖的名誉,安小七觉得温宁真是欠的慌。
温淑宁被这一巴掌打的跌坐在轮椅上,就在她使唤她身后的保镖抓住安小七时,抱着一束鲜花的安季风出现了。
先前,安小七怒扇她那一巴掌的举动刚好就被安季风看了个正着。
他疾步过来,将花抛向身后的秘书,跟着就对安小七怒吼:“安小七,你在干什么?”
说话间,就连忙将目光看向此时面颊已经高高耸起的温淑宁,“阿宁…”喉头滚了滚,心疼不已的问道,“都是她打的么?”
音落,温淑宁就伸手抱着他。
因为,她是坐在轮椅上,安季风是站着,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就将脸靠在了安季风的腰上。
但是,她却很有心机的将鼻息对着安季风裤裆的位置,唇也是若有似无的对着安季风哈着气。
她一边呼出热气,一边带着哭腔控诉道:“不然呢?我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能把她怎么办?”
安季风本就被她迷了心窍,现在那里又被她这样吹着热气说话,他更没什么理智。
因此,他在温淑宁话音落下后,转身,连问都不问事情经过,反手就朝安小七怒扇一巴掌——